不四的人?”
“不三不四?”周菊香不解。
“就是地痞流氓這類的!”楊老太說道。
周菊香大笑,拍著楊老太的手道:“嬸子,逸飛整日都是在郭先生那裡唸書,哪有機會接觸外面那些人。”
“嬸子,您放心,郭先生對逸飛可嚴了。別的學子下完課就可以回家,咱們逸飛下完課就回郭先生的書房,然後又繼續做學問。”
楊老太眉頭舒展開,笑呵呵道:“那就好,看來咱們逸飛是有福氣的孩子,能遇到個好先生。我聽喜鳳說,這學費才一兩銀子?”
周菊香回道:“是啊,一兩。吃住都在那裡。”
這楊澤坤之前也是找過先生的,這不包吃住,給學費都是五兩銀子一月,筆墨紙硯,書籍也都需要單獨買。由於在縣城裡唸書,家裡人也給他在縣城裡租了套便宜的房子,每月也得要好幾兩銀子。
之前就是怕楊喜鳳承受不了這麼多,才不想李逸飛去唸書。
周菊香在堂屋坐了片刻後,便提著東西匆忙往回走。
去縣裡待了兩天,這一回來便只顧著給楊喜鳳家報喜,完全將李大柱忘了。
剛一踏進自己院子,李大柱不滿的眼神便飄了過來:“還知道回來?縣令家有吃有喝的,回來幹嘛?!”
周菊香將手裡的東西往桌上一放,隨後又給自己倒了杯水,咕嚕咕嚕喝下後,這才開口說道:“大姐病的很重,只怕沒幾日了。”
李大柱這才面色緩和一點:“沒幾日了?那你怎麼不多照顧她幾日?”
周菊香將包袱裡的首飾和銀票拿了出來:“大姐讓我回來,說怕日後她走了,我沒有傍身的東西。”
“這麼多,不怕你姐夫找咱們麻煩?”李大柱直勾勾的盯著銀票。
周菊香笑了笑,將銀票和首飾放進包袱:“怕啥,這些是大姐藏的私房,沒人知道。”
將首飾和銀票放好後,周菊香又道:“大柱,逸飛是童生了,這日後花錢的地方多,咱們到時候還得多幫助喜鳳才是。”
“行,這家都聽你的,你該怎麼幫就怎麼幫。反正那都是咱們老李家的血脈,有出息了,咱們也沾光。”李大柱自然知道周菊香指的是什麼,更清楚一個事實,這周菊香大姐若沒了,那縣令自然就同他們沒什麼關係了,身後便沒了撐腰的人。若現在投資李逸飛,說不定日後他們又有了靠山。
周菊香有些不敢相信,李大柱沒有絲毫猶豫,又立馬說道:“大柱,我的意思是,你看我大姐給了咱二百兩,我想挪一百兩出來,給二狗備在那裡。”
李大柱拍桌道:“行啊,菊香,咱們也用不了多少銀子,我是這樣想的,等二狗要科考的時候,咱們一起去京城陪著,路費啥的,咱們出。”
周菊香對著李大柱翻了個白眼,隨後又忍不住笑道:“這才童生呢?你想的倒是遠。大柱,其實有件事,我沒告訴你,怕你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