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巨大的腦袋搭在楊桐面前的地面上,菱形金瞳的眼尾微微彎了彎,形成了微笑的模樣:“你還記得我。”
“額……”
看著這頭微笑的龍,大概是在微笑的吧,楊桐這樣覺得。
剛才她只是下意識地喊出了口,但現在看來,這傢伙似乎真的是認識她的,可是……
“你叫我楊?”楊桐懶散地往地上一坐,從衣服口袋裡摸出了一包煙,撕開,點燃,抽了一口,撥出的煙霧繚繚繞繞的飄到了對方的眼睛處,“為什麼?”
“嗯?”淡淡的鼻音帶著疑惑,任龍動了動腦袋,鼻息一下子就把空氣中的煙味給衝散。
“看樣子你還沒有想起來啊。其實我也不知道,只是在很久之前你就讓我們這樣叫你了。”
“爸爸,他是誰?”德班走到任龍的面前,好奇地打量他,沒有察覺到危險,便大膽地伸手去摸他的鼻子。
“喂,你這小屁孩,快把你的手……不對!!!”任龍思緒一乍,一雙龍眼瞪得斗大,來來回回地在楊桐和德班之間掃視,然後……
“你有兒子了?!!!!!!!!!!”
兒子了……兒子了……兒子了……子了……子了……
驚恐的迴音在森林裡四面八方地響了起來。
小道上,任龍呆滯地看著被他嚇到的小屁孩德班,眼眸眨了眨,頭都沒轉就開口:“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都做了些什麼?”
居然都抱蛋了,他父親是誰?
這孩子長得這麼醜,父親難不成是個醜八怪?那傢伙的眼光這麼差?
平時都說瑪格納他們悄悄咪咪跟別人生米煮成熟飯,這傢伙呢,豈止是生米煮成熟飯,這是連鍋底都燒穿了吧?
“你是不是跟別的怪獸燒鍋爐去了?”
燒鍋爐?
生米煮成熟飯?
聽到任龍的問話,楊桐腦袋裡瞬間蹦出了這兩句,眼角狠狠跳了一下,“燒鍋爐。”
“……我什麼都沒說。”
“呵呵,”放下煙,楊桐撥出了一個菸圈,眯起的雙眸如同刀子一般射向對方:“你這是要逼我開車的節奏?”
任龍愣了愣,眸子一轉,忽而咧開了嘴,露出一口獠牙:“我什麼都不懂。”
什麼都不懂?
楊桐甩了他一記相當傳說中的眼刀子,‘燒鍋爐’都說得出來,這叫不懂?這叫不懂?麻麥皮,簡直不要太懂。
“爸爸,什麼是燒鍋爐?”
德班走了過來,還沒站定腳步,就被楊桐摁著肩膀轉了個圈,“小孩子,一邊兒玩去,別偷聽大人說話。”
“爸爸你別糊弄德班,這裡沒地方可以玩了。”
“你這個傢伙……”
“他真是你兒子?”
“不是我生的,撿的。”
“德班就是你親生的。”
“他說是你親生的,你居然是這種怪獸!他多大了?”
“小屁孩,一邊待著去。阿龍,拿開你的爪子,你摸他幹什麼?”
“德班不,呀,爸爸,他摸到我屁++股了!!!”
“老子教過你多少次,那叫‘腚’!阿龍,收回你的爪子!!!”
“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小的怪獸,你讓我摸一把看看。”
“你給老子……嗯?”
話語驀地一頓,楊桐停下了動作,她一停,嬉笑打鬧的兩隻怪獸也停了下來,任龍率先轉過頭看向了她:“你身上的能量波動很奇怪。”
楊桐點了點頭,並沒有回答。
任龍說的沒錯,她身上的能量突然間就躁動了起來,就像平直的直線莫名地跳躍成了折線一樣,而且頻率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