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牽著香菱的手,和鄭三一起踏入了姑蘇城的街巷。經過一路打聽,來到了甄士隱家的舊址十里街仁清巷。然而呈現在眼前的景象卻讓我驚呆了:想象中的斷垣殘壁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座雕樑畫棟、氣勢恢宏的豪宅。硃紅色的院牆高聳氣派,院牆內綠樹掩映,隱約可見假山池塘,一片富貴景象。
我們向路人打聽得知,這座豪宅的主人是嚴員外,據說是甄士隱的故交。更令我驚訝的是,豪宅的管家竟然是當年在花燈節上弄丟香菱的甄家家丁霍啟。得知這些訊息,我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一個大膽的猜測逐漸在腦海中形成。
夕陽西下,暮色漸濃,眼看著天色已晚,我按捺住內心的激動,決定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再做打算。於是找到一家酒樓,點了幾道當地的特色菜餚,好好犒勞了連日奔波的我們。
酒足飯飽之後,我們在附近的悅來客棧租了兩間上房。鄭三住一間,我和香菱住一間。回到房間,香菱疲憊的沉沉睡去,她精緻的睡顏上帶著一絲倦容,讓人憐惜。
我溫柔的撫摸著她柔順的長髮,心中久久不能平靜,我察覺到當年甄家的大火很可能就是一場陰謀,便輕輕起身穿好衣衫,決定前往嚴府一探究竟。
利用神秘戒指的空間之力,穿過嚴府的院牆,藉著夜色的掩護,穿梭於亭臺樓閣之間。嚴府的景色確實優美,假山池塘,花木扶疏,我有條理的搜尋著嚴府的一切,很快就來到了主院正房。
正房裡還在亮著燈光,並且時而傳來一陣男女的調笑聲。點破窗欞向房內望去,只見一個三四十歲的中年男子斜倚在床榻上,看起來一副正派君子的文士模樣,此人正是嚴員外。
他摟著一個年輕貌美的小妾,正在嬉戲調笑,那小妾姿容甚美,一顰一笑都嫵媚動人,嚴員外對她似乎非常滿意,興致高漲。正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打破了房內的旖旎氣氛。
只見一個三十多歲的漢子快步走了進來,此人身形適中,體格健壯,身穿一件青色短打,腰間繫著一條黑色腰帶,正是嚴府的管家霍啟。他神色慌張,走進屋中喊道:“員外,大事不好了,那個甄員外的女兒甄英蓮回來了。”
嚴員外一聽,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不見,他猛地坐起身,神情嚴肅的問道:“霍管家,你怎知道的?”
我心中一動,“霍管家”此人該不會就是當年在花燈節上遺失香菱的罪魁禍首霍啟吧?
霍管家拱手道:“回稟員外,那孩子眉心有一點紅痣,小人自小就常帶她去看花燈,自然認得。”他頓了頓,壓低了聲音:“她現在就跟兩個男人宿在悅來客棧。”
我心中暗暗吃驚,這霍管家果然就是當年將香菱遺失在花燈節上,讓人販子拐走的甄府家丁霍啟。
嚴員外聽罷,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陰狠:“你馬上派人盯著那個小姑娘,看看他們要做什麼?把詳細情況打聽清楚,切不可打草驚蛇。”
霍管家躬身領命,轉身欲走,卻又被嚴員外叫住。
嚴員外眼中閃過一絲擔憂,問道:“當年販賣甄英蓮的那個姓候的人販子不會說出些什麼吧?”
霍啟連忙答道:“主子您儘管放心,那些人在百里外的金陵城,他們在這裡找不到的。”
嚴員外聽罷,稍稍放下心來,但眉宇間依然有一絲揮之不去的憂慮,喃喃自語:“如此甚好,我怎麼覺的心慌慌的,只怕當年甄家大火之事,切莫洩露了出去。你可要把當年放火的人看好了,切莫讓那個小丫頭調查出什麼。”
霍啟聞言,臉色一變,急忙說:“主子,放心吧,當年放火的事,小人沒有派任何人,就是小人做的,只要小人不說出去,沒有人會知道。”
嚴員外這才放下心來,揮揮手,說道:“記得好好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