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騰正騎在馬上,指揮著排成了方陣計程車兵依次出擊,迎上已經越過城牆,攻入城內的夜郎殘軍。
杜宇此時才第一次看到了夜郎國士兵的模樣。
這些人身材普遍不高,黑黑瘦瘦的,並且十分散亂,幾無軍紀,與城內紀律嚴明的秦軍形成鮮明對比。
至於裝備方面,更是不能比,不過也沒有寧騰說的那般不堪,基本上每個士兵手裡,都有青銅武器,有的級別高些的,甚至有鐵質刀劍傍身。
當然,即使如此,他們的戰鬥力也無法跟秦軍媲美,基本都要三打一才有幾分勝算。
而且寧騰刻意將戰線維持在半毀的城牆上,這樣對秦軍單體戰力高的優勢,就可以更好的發揮,極大地減少了秦軍的傷亡。
杜宇看了一會兒,也略略點頭,這寧騰,不愧是大秦閣老,指揮戰役,也頗有一套。
“侯爺!”
此時,幾名身披鎧甲計程車兵騎著高頭大馬停在杜宇面前,拱手道:
“陛下說,若是看到侯爺回來,請侯爺不必在意戰事,回衙門商議政事。”
杜宇點了點頭,便上了他們帶來的馬車。
片刻後,杜宇便見到了臉色鐵青的嬴政。
衙門裡氣氛壓抑,杜宇走進來,笑著問道:
“何事惹得陛下如此不快?”
瞧見杜宇來了,嬴政立即問道:
“大軍情況如何,可曾擊殺夜郎殘軍?”
“沒有。”
杜宇搖搖頭。
“而且還被擺了一道,騎兵遇襲,折損過半,我把項羽留在軍中整頓,能不能回來,看他的本事了。”
嬴政微微點頭,倒也沒有太過在意。
“朕征戰多年,沒想到來到此處,卻連一個小小的夜郎國也拿不下。”
“陛下不是都佔領夜郎皇宮了嗎,何必說這些喪氣話。”
杜宇把嬴政面前的煙盒拿過來,抽出來一支點上,道:
“待城中疫病平息,帶了大軍,將夜郎平了就是,茫茫大山也無他們藏身之地。”
嬴政知道杜宇的意思,其他他也沒太把夜郎國放在眼裡,實在是這群人如同狗皮膏藥一般,讓人十分心煩。
再說,嬴政當初故意將趙崇留在洛舉,杜宇不信他沒留後手。
兩人聊了一陣,嬴政得知杜宇領了騎兵先行,卻中了埋伏,當即有些奇怪。
“難道他們早就料到你會返回來,所以提前設下了埋伏?夜郎蠻夷,竟還能想出如此謀略?”
杜宇將菸頭彈了出去道:
“或許他們往城裡投擲屍體的時候,背後便有了高人。”
頓了頓,他接著道:
“我懷疑那縣尉有問題,或許那傢伙也察覺到了什麼,我本是想要引蛇出洞,但卻被這傢伙藉機逃走了,我想,夜郎背後之人,就是這傢伙。”
嬴政略一思索,當即便點點頭。
“沒錯,如此一來,很多事就說得通了。”
他當即叫來了幾名親衛,叫他們去查那個縣尉的底。
沒一會兒,親衛就將一具屍體抬了回來,赫然正是死去已有幾日的縣尉。
“回陛下,在那縣尉府中臥房,找到了一具屍體,經過縣衙中多人辨認,正是縣尉!”
杜宇和嬴政對視了一眼,看來他們猜測的果然沒錯。
“此人竟然喬裝成縣尉混入臨塵,卻沒有被發現,當真狡猾。”
嬴政眯了眯眼,這是他動了震怒的表現。
被一個不知道哪兒的反賊潛伏在身邊,甚至好幾次就在他面前,可是卻沒人知道其真實身份,這對於嬴政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挑釁。
“他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