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恬沒想到,杜宇竟然這麼好說話?
真的願意給北軍裝配火器?
他不敢高興太早,問道:
“那...本將軍要付出什麼代價?”
杜宇也開門見山,他將禮單送了回去。
“這些東西,九原侯就拿回去吧,本侯也用不著。”
“為軍中裝配火器,本就是內務府分內之責,若是蒙將軍要感謝本侯,不妨幫本侯一個忙。”
蒙恬知道正題來了,正色道:
“侯爺但說無妨。”
杜宇招了招手,屏退了下人,隨後壓低了聲音,和蒙恬商議了許久。
誰也不知杜宇和蒙恬說了什麼,只是蒙恬走的時候,天色微熹。
杜宇還給他帶了兩條煙。
本想留蒙恬吃個早飯的,但是蒙恬卻推掉了,他連夜離京,像是從來沒有來過一般。
而杜宇也在府中下了禁令,不許任何人提起蒙恬一事。
...
杜宇補了個覺,直到下午才起來,他吃過飯,便來到了內務府中。
喊來李左車,將內務府中現存的火藥,火銃等清點了一番,除了給黑冰臺與戍衛軍留的那部分之外,其他的火器,包括五十餘門新型大炮,悉數裝車,送往北地。
忙完這些,杜宇總算鬆了口氣,他遣人將韓誠叫了過來。
不多時,韓誠便來了,如今的韓誠,雖一副少年模樣,但眼中神采奕奕,充滿自信,渾身散發一股子蓬勃的英氣,與當初不可同日而語。
“韓誠見過侯爺!”
他拱手行禮,一絲不苟。
杜宇放下手中的賬冊,笑眯眯的朝著韓誠招了招手。
“來,坐近些來。”
韓誠上前,給杜宇添了茶,這才坐在旁邊。
杜宇上下打量著這個俊俏的少年郎,越看越是滿意,忽的開口道:
“要是本侯沒猜錯,你原本,應當是叫韓信吧?”
韓誠頓時身子一顫,面色大變。
他難以置信的看著杜宇,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從容。
杜宇卻是笑了笑道:
“其實從第一天起,本侯就知道了,你也不必驚慌,若是要抓你,也不會今日才動手。”
韓信默不作聲。
杜宇接著道:
“本侯倒也聽聞,似乎你父親在淮陰出了些許事情,不過你不用太過擔心,本侯沒那個閒心幫黑冰臺查案,且你現在有爵位在身,退一萬步來講,秦律中有削爵抵罪的律法,大不過成了一介白身,從頭再來就是。”
韓信心中一動。
若說杜宇從一開始就知道了他的身份,那為何還要培養他?
莫不是,就為了讓他得了爵位,可以削爵抵罪,得一清白自由之身?
想通了此處,韓信直接起身,向著杜宇跪下。
“侯爺大恩,信無以為報!但有驅策,信必鞠躬盡瘁!”
杜宇笑著點點頭。
這小子倒也坦誠,他果然沒看錯人。
“那爵位是給你底氣的,可不是讓你用來削爵抵罪的,你放心就是,黑冰臺的手再長,也伸不到內務府中。”
杜宇拍了拍他的肩膀。
“韓信,你乃是天生將星,未來不可限量,本侯既然願意培養你,自然是對你寄予厚望。你若想繼續隱姓埋名,那本侯絕不會讓人發現你真正的身份。”
“若你想要恢復本名,那本侯替你去遊說,相信黑冰臺還是給本侯幾分面子的。”
韓信沉思片刻,做不出決定。
“侯爺,信想與母親商議一下。”
“好。”
杜宇也不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