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
杜宇被戴上了枷鎖,一名侍衛蠻橫的將他推進只有三尺見方,甚至都無法躺下的牢房之中。
餘小魚被鎖在另一處,兩人倒也不遠。
隨著牢獄大門關上,各個牢房便躁動起來。
各種稀奇古怪的聲音都有,有的在謾罵,有的在嘶吼,有的在哭嚎,還有人在試圖與杜宇搭話,還有人在給杜宇講解牢獄內的規矩。
杜宇懶得聽,坐在乾草堆上,靠在牢門上發呆。
真是沒想到,自己人生,頭一次坐牢,居然是在大秦。
倒也是一種頗為新奇的體驗呢。
不過現在,內務府應該已經得知了訊息吧。
畢竟咸陽的拆遷大業,可是內務府來進行的,別人或許會不認識他,但內務府的匠工們卻絕對不會認錯。
剛才他被押送到黑冰臺大獄的路途上,可是經過了不少街道的。
...
正如杜宇所料,此刻幾名正在咸陽城內各處主持拆遷工作的秦墨弟子,正騎著快馬,瘋了一般趕往咸陽各處。
首要去的,自然是他們自己的底盤,內務府。
“噠噠噠!”
急促的馬蹄聲,一路穿行內務府。
“府尹大人!兩位府尹大人,出事了,出大事了!”
那名秦墨弟子勒住馬韁,還不等馬兒停穩,就立即跳了下來,跌跌撞撞的衝進大堂之內,疾聲呼號。
李左車不悅的拍了拍桌子。
“如此莽撞,成何體統?”
那名秦墨弟子,卻顧不得再講什麼禮數,急忙道:
“府尹大人,出事了,府丞大人他,被黑冰臺抓起來了!”
“什麼?”
李左車如遭雷擊,渾身猛地一怔,站了起來,連桌子都帶倒了,桌上的檔案筆墨散落一地。
然而他卻顧不得這些,只見李左車腳下猛地一蹬,便來到那名秦墨弟子面前。
他一把揪住了秦墨弟子的衣領,幾乎將他提了起來,臉色無比猙獰。
“你剛說什麼?”
“弟子...弟子親眼看見,府丞大人他被黑冰臺的侍衛,上了枷鎖,押走了!”
“若有半句虛言,弟子提頭來見!”
李左車深深的吸了口氣,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黑冰臺,簡直欺人太甚!”
他又問道:“什麼時候的事?”
“就在半個時辰之前!弟子已遣其他幾位師弟,去往杜府丞府裡報信!”
“做的好!”
李左車放開了他,眼眸深沉。
此時,聽到了訊息的蕭何也趕了回來,一進門就立即大聲吼道:
“李府尹,還在遲疑什麼,還不立即集結人手,去黑冰臺要人,若是府丞大人出了事,我二人萬死難報!”
“這是自然!”
李左車點了點頭,朝著蕭何道:
“不過單憑你我二人,恐難以向黑冰臺要出人來,這樣,蕭兄,你先進宮面聖,請陛下下旨,本官去找扶蘇殿下,王翦將軍,李尚書,有他們出面,必然讓黑冰臺不敢動府丞大人絲毫!”
蕭何此時也冷靜了下來。
“李兄此言有理,本官這就入宮!”
說罷立即出門,騎上快馬朝著咸陽宮而去。
另一邊,李左車也策馬向著戶部而去,另外又遣人去往王翦,李斯,章邯三人府上。
此時,戶部。
雖天色漸暗,但戶部中的眾官員,旁侍,僕役皆在忙碌,為明日的百商大會做著各項準備。
扶蘇雖臉色疲憊,但是卻十分開心。
相里茵已經將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