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王的意思蔣琬其實已經很明白了。
孃的,這魏與漢他一個也不想得罪。
迷當心中想的是,別看現在關中隴右之地在大漢手中,可你們中原亂戰了數十年,誰知道哪天會不會又變成魏國的了。
如此做法,既能誰也不得罪,且結果都是取決於你們漢人自身,羌人只是旁觀者罷了。
至於有人怕一方應承下來輸了以後不遵守約定?
不不不,在司馬懿還沒對著洛水起誓之前,沒有人會這麼幹。
片刻後,蔣琬眉頭微皺,略作沉吟後說道:“羌王,此鬥將之事關乎重大,本使不敢擅自做主,需得回稟陛下,由陛下和丞相決定鬥或不鬥。”
迷當點頭表示理解,蔣琬便欲轉身離去安排信使前往長安,讓劉禪和諸葛亮做決定。
此時,薛仁貴卻上前一步,低聲對蔣琬道:“蔣公且慢,此去長安一來一回,非一個月不能抵達,薛禮恐耽誤陛下大事,願擔此重任,蔣公但請相信我,必能在鬥將中取勝。”
蔣琬面露猶豫之色,此事風險極大,若是輸了,曹魏這一萬人到嘴的肉也要送出去,還會因此被羌人輕視。
可看著薛仁貴眼中堅定的神情,又想起了他在蒲板津大敗張合,羌族門口一箭雙鷹的神勇,最終還是咬咬牙道:
“既如此,那便拜託薛將軍了,此行一切成敗皆繫於將軍一身。”
“將軍也無需壓力過大,盡力就好,即便不敵,將來陛下若是怪罪,所有罪責也由本官來擔。”
迷當見蔣琬應下,當即令人前去請來郭淮。
不多時,郭淮帶著數名親衛來到。
“郭淮見過羌王!”
迷當點點頭,然後把鬥將之事告知郭淮。
郭淮得知後再次躬身:“本將願聽從羌王安排,親自與蜀國之人鬥將,不知蜀國要派出哪位將軍與本將鬥將?”
“自然是我!”薛仁貴上前一步說道。
“你是何人?”
“薛禮,字仁貴。”
郭淮思索後搖了搖頭:“薛仁貴?沒聽說過。”
郭淮蜀國派出之人薛仁貴不過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將,心中大定,心想:如此毛頭小子,也敢來與我鬥將,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而郭淮卻不知眼前之人便是在蒲板津擊退張合那位將領。
接著郭淮嘴角泛起一絲輕蔑的笑容,看向薛仁貴道:
“你?你們蜀國是沒有人了嗎?派一無名小將與吾鬥將?你回去吧,讓張苞或者廖化前來,別到時候說我郭某欺負人了。”
薛仁貴聽了郭淮這番輕視之語,絲毫不以為意,神色淡然依舊,只是微微昂首,卻不作言語。
羌王迷當見氣氛愈發緊張,高聲道:
“既已確定鬥將之人,那便開始步射之試,羌族眾人且退開,給二位將軍留出場地。”
羌人聞言,紛紛向後退去,留出一片空曠之地作為比試場地。
迷當的侍從先上前一步問郭淮道:
“敢問郭將軍,你可以開多少斤弓,可射多少步?”
郭淮傲然的揚起頭道:“本將不才,可開六百斤硬弓,六十步內,箭頭穿胸而過。”
侍從又轉身問向薛仁貴:“薛將軍,請問你能開多少斤弓,射多少步?”
薛仁貴神色淡然,徐徐言道:
“吾可開千斤弓,一百步內箭頭穿甲而過。”
聞言,郭淮不屑的冷笑一聲,滿臉嘲諷的說道。
“呵呵,吹牛!”
“如此年紀,便出狂言,千斤弓?本將征戰多年,除了當年的呂奉先,後也未曾聽聞有人能開千斤之弓,你這黃毛小兒,怕是連弓都拉不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