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世蕃再次進入狀態悠然自得聽曲。
李元芳毫無聲響的出現在他身後,伸出去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不容易進入狀態又再次被人打攪,嚴世蕃怒不可遏的站起身道:
“哪個狗日的……”
話還沒說完,映入他眼簾的是李元芳那張冷峻的臉龐,嚴世蕃立馬變成了了一副宛如好似見到鬼的表情:
“你你…你…李……”
李元芳聞言,眉間一皺道:“你什麼你?跟我來。”
說罷,李元芳轉身離去,見嚴世蕃還在原地一動不動,李元芳不耐道:
“還不跟著?”
被驚呆的嚴世蕃瞬間回過神,急忙點頭道:“啊,這就來……”
接著嚴世蕃讓他的兩名侍從在原地等待,他跟著李元芳上了二樓雅間。
“李將軍…李將軍慢行,李將軍怎會在這江陵城裡?”嚴世蕃跟在李元芳身後,提溜著衣袖疑惑道。
站在雅間門口,李元芳淡淡回覆道:
“陛下在裡面,他要見你。”
嚴世蕃大驚道:“陛下?他也來江陵了?”
李元芳點點頭,示意嚴世蕃快點進去。
嚴世蕃稍整衣冠,而後推門而入。
果然,劉禪端坐在屋內,笑吟吟的看著他。
見此,嚴世蕃雙腿一軟,連忙跪地道:
“嚴世蕃拜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來吧,身處吳國境內,不必多禮。”
“謝陛下…”
禮畢後,劉禪先開口調笑道:“可以啊,嚴世蕃,朕現在應該叫你嚴侯爺,還是叫你嚴刺史呢?”
嚴世蕃額上冷汗直冒,趕忙諂媚道:“陛下聖明,嚴世蕃在東吳不論何種身份,皆一心為陛下效命,臣有此身份,全仰陛下賜予臣的寶物,非臣之能也。”
劉禪輕笑一聲:“哦?是嗎?朕看你在此處聽曲作樂,好不快活,倒是愜意得很吶…”
嚴世蕃身子一震,忙不迭地解釋道:“這…陛下,臣只是偶爾消遣之……實則時刻心繫陛下與大漢。”
劉禪緩緩起身,踱步至窗前,目光悠悠望向窗外繁華的江陵街景道:
“朕且問你,如今你即為荊州刺史,這荊州的各方勢力,以及兵力部署,你可都摸透了?”
嚴世蕃擦了擦額頭的汗,定了定神,回道:
“陛下,臣到任後,不敢懈怠,荊州之地,如今最大的官乃是荊州牧陸遜,然而陸遜卻時常不在荊州,荊州的軍政大權基本都在左將軍諸葛瑾手上。”
劉禪微微頷首,又問道:“孫權封你為荊州刺史,難道荊州的軍政之權一點也沒有讓你掌握麼?”
嚴世蕃無奈苦笑一聲,隨即拱手道:“陛下,臣在江東毫無根基,此前依靠陛下賜予的二物才勉強入了孫權的眼,孫權又違背規則封我為荊州刺史,雖只賜予我監察之權,但這已經惹的江東眾多世家很不滿了,若再讓臣瓜分軍政權,怕是那孫權也頂不住來自世家的壓力。”
劉禪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和他預想的差不多,在這個時代哪怕他和孫權這樣的一國之君行事也不能為所欲為,在諸多方面還需要考慮世家的態度。
昔年王莽篡漢,建立新朝,作為後世戲稱封建制下的‘社會主義’皇帝,王莽在執政期間進行一系列遠超時代所能接受的改革,致使社會矛盾進一步加劇。
新朝之敗,雖有諸多緣由,然其未能妥善處置與世家之關係,致使根基動搖,亦是關鍵。
這也是劉禪至今不敢廢察舉制實行科舉制的原因。
劉禪其實跟孫權比之還算好了,他大多時候還是能在政令上暢通的,其原因有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