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孫權帶著東吳士兵熱火朝天的攻打合肥之時。
……
另一邊的曹真已受詔從南陽回到了洛陽。
剛至洛陽,曹丕便傳他到御書房面聖。
其實曹真心裡還是挺虛的。
畢竟他在關中一戰直接損失了曹魏四萬頂級精銳。
雖丟失關中的責任不在於他,但是他敗軍之將的事實卻無法掩蓋。
但這有何妨?
最壞的情況就是被陛下訓斥一頓,然後撤職再挨一頓板子。
他有爵位在身一樣能活得很滋潤。
歸來以後曹真才知道自己有多英明,此前判斷的一切都是對的。
張合、夏侯尚果然沒能如願攻破潼關。
他當日若是不跑只怕小命都得丟。
來到皇宮之前,曹真刻意將自己打扮了一番。
甚至不惜用刀劍在自己手臂上劃出幾個口子,再用紗布包紮,故作慘狀。
為的就是要告訴國都眾人,他能逃回來已經很不容易了。
……
曹丕的御書房,曹真入內以後便裝出一副痛心疾首、狼狽不堪的模樣。
曹丕還未開口,曹真就“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聲淚俱下地說道:
“陛下,臣罪該萬死啊!”
“關中一戰,臣日夜操勞,不敢懈怠,本欲拼死護我曹魏疆土,奈何蜀軍來勢洶洶,臣所率將士雖英勇無畏,擊退趙雲,然諸葛亮到來以後臣終是寡不敵眾。”
“那四萬精銳,皆為我大魏之脊樑,一朝折損,臣痛心疾首,幾欲隨他們而去,但想到魏國大業未競,方苟延殘喘至此,如今歸來,還請陛下降罪!”
言罷,曹真以頭搶地,額頭觸地發出沉悶聲響。
曹丕坐在龍椅之上,面色冷峻,眼神中透著慍怒,凝視著曹真,不作言語。
曹真見狀,又接著說道:
“陛下,臣深知此戰敗北,罪責難逃,但臣對陛下之忠心,天地可鑑!”
“臣在南陽之時,便聽聞張合、夏侯尚二位將軍攻打潼關受阻,如東西要道打不開,關中亦難以保全,故而才在絕境中選擇突圍,只為留存有用之身,以待日後再為陛下效力,光復我大魏榮光啊!”
曹丕終於開口了,目光如炬地盯著曹真言道:
“哼!即便如你所言,敗局難挽,但你這敗軍之將已成事實,該當如何處置?”
曹真心中一緊,慘聲道:“陛下,臣願領受一切懲處,臣絕無怨言。”
曹丕見此,心中頗多無奈,曹氏親族的將領乃魏國之根本。
夏侯尚和曹真雖然都在關中之地打了敗仗,但若是因此對其嚴罰,恐傷其在軍中威望。
況且如今正是用人之際,司馬懿此前一舉收復新城二郡,擒殺叛將孟達,于軍中威望大漲。
這種時候更不可過度打壓曹氏親族將領,還需要用他們來制衡司馬懿等外姓將領。
想到這裡,曹丕無奈的揮揮手:
“罷了,念你此前有功於朝廷,此次戰敗,自去監軍那裡領五十軍棍,再罰俸一年,戴罪立功,以觀後效!”
曹真聞言,有些不可置信,隨後喜上眉梢,撲倒在地道:“陛下仁慈,臣定當肝腦塗地,戴罪立功,以報陛下隆恩!”
曹真確實開心了,他以為他這次打的敗仗夠大了,一舉丟了四萬精銳,最輕也得弄個撤職什麼的。
沒想到僅僅是罰俸一年,再去領五十軍棍。
區區五十軍棍,只要他職務在身,那監軍怎敢用力打?
想到這裡,曹真笑意更甚。
曹丕見狀,微微皺眉:“你笑什麼笑?吃了蜜蜂屎了,你沒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