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
“……”
“……”
溫默咬緊牙關。
這電話怎麼打得這麼彆扭，半天扯不出別的話題。
他撓撓臉，不知道該怎麼以什麼話題起手，想了一會後，道，“前幾天我收到一封情書，不知道您怎麼想。”
電話那邊溫以全怔住幾秒，顯然沒想到兒子會和自己說這種事情，以前都從未和他談過學校裡的生活。
他能感受到溫默話裡話外估計藏著什麼事情，但細心的老父親怎會點破兒子的場面話，只是接著溫默的話茬點點頭。
“我怎麼想，就那樣想唄。”
“沒點建議什麼的？您兒子要談戀愛的話，您咋看。”
“……對方是個什麼樣的人。”溫以全問道。
溫默想了一會，腦袋從房間裡探出去，這個視角正好能看到在客廳裡擺菜盤的夏憐。
小小隻的，但也有在努力地端菜。
身上的大圍裙套在這具小身體上更顯可愛，但該有的品質夏憐全都有，甚至更多更多。
善良可愛細心，她無可挑剔。
溫默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因為找不到形容詞來比喻自己喜歡的她。
許是發現了身後的視線，夏憐轉過身，正好對上溫默的目光，她歪著腦袋，呆頭呆腦地揮揮手。
這一刻，心底的湖畔激起一層漣漪。
溫默露出微笑，豎起一根手指在嘴巴，示意對方不要說話。
夏憐馬上領會意思，乖巧地點點腦袋，很快又鑽回廚房裡。
“她呀，是個很好很棒很厲害的女孩子，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總之我好像移不開視線了。”
溫默傻笑著，蹲在房間的門旁望著天花板，耳邊的電話並未傳來回應。
稍微靜候兩秒後，溫以全輕敲桌子，心裡有一堆想問的問題，但一個也沒問出去，努力思索一會，最後凝聚成一句話。
“你喜歡就好。”
“是嗎？您不反對？之前不老愛跟我倆唱反調嘛。”溫默調侃似地打趣道，從小到大這個老父親幾乎沒做過幾件讓他開心的事情。
永遠都是以教導為主。
溫以全好似被堵住了心，直到兒子搬出去家的那一刻，卻突然注意到心裡一直想要的是什麼。
想要他一直幸福的生活下去，做個堂堂正正的人就行了，所以自己才會拼了命的賺錢養家。
一晃眼過去，這小子怎麼就長這麼大了？
原本那個只會在跟著屁股後面哭的小男孩，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成為一個優秀帥氣的男生了。
“你好好看看就行了，我不干涉。”溫以全吐出這句話，走到辦公室的窗邊，望著窗外的風景失神一陣，下意識地想要點根菸。
“老爹，別抽菸，對肺不好。”
許是猜到了他在做什麼，溫默立馬阻止道，他太瞭解自家親爹了，“還有，注意身體，你和我媽都注意身體。”
說完這話，他悄然結束通話電話，只覺得心情一陣神清氣爽。
停留在通話結束頁面的手機螢幕被丟到床鋪上，溫默伸了個懶腰，目光不似之前那般猶豫。
得找個時間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