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能送我一截嗎……”
她覺得自己喝了不少水也填了填肚子以後,說話就變得越來越順。
至少現在也沒之前那樣那麼餓了。
她一臉認真嚴肅地看著卡卡西的臉。
——“就……當作是我一生的請求……”
她沒明白朔茂之前說的那些是什麼意思,但也知道他不會毫無理由地殺掉自己,好歹也是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的‘家人’,朔茂不會那樣的。
頂多會為報復自己給他定了爆炸頭的髮型而嚇唬嚇唬自己而已。
不過卡卡西大概是當真了的。
比如在聽了裕這後一句話的現在,他已經低下頭去看著自己的兩隻手了。
……那麼問題來了,給哪截手指而不會影響到自己揮刀握苦無投暗器以及使用鍋碗瓢盆呢?
疼倒不是最重要的事,重要的是裕好像真的像是快要死了一樣。
還是被木葉安排好了的那種。
{最後的願望……}
“你……想要哪個?”
卡卡西問這話的時候不由自主地捏緊了麵包。
他其實挺慌的。
“小拇指?我想留作紀念。”
裕蓄力的時間越來越短了,話也變得流利了起來。
她瞄向卡卡西那搭在麵包最下的纖細小拇指上。
看著挺好看的。
如果是一整隻手就好了,就像大蛇丸那邊掛戒指的那個一樣。
但是不行欸。
那就只能退而求次了。
“…………”
卡卡西的手抖了抖,沉默片刻後點了點頭。
——“……好。”
一旁給水散熱的朔茂和他的白牙都驚呆了。
——“等……等你吃完的。”
卡卡西抿著唇把之前撕好的麵包條遞過去,裕衝他笑了笑,把暴露在空氣中有些久、表面變得乾燥的麵包給吃了下去。
-
一整塊麵包下了肚,補充能量後充滿了活力的裕覺得自己還能再多皮一皮,但胳膊和腿還是該抬不起來就抬不起來。
就很難受。
卡卡西把垃圾團進垃圾桶後默默地蹲在了垃圾桶前,抬起左手,用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順著手指根將左手的尾指捏在了掌心裡。
他試著前後掰了幾下,不是很疼——但也掰不下來,於是他又試著用擰圈的方式捏著手指想給扭下來。
但扭了一半不到就讓他疼到不自覺地鬆了手。
他還是有點糾結的,也不是很情願。
但他想實現裕的最後心願。
可還是下不了狠心和狠手,沒辦法一下子就給扭下去。
如果扭得乾淨利落,那麼痛就只是一瞬間的,之後只要慢慢恢復就好了。
……但他做不到。
被敵人砍啊什麼的都沒這讓人壓力大。
也就被移植眼睛的時候痛得不得了。
但……那麼愛哭的帶土都堅強到沒有喊痛呢,自己也必須要忍住。
——“父親,請您幫我吧。”
卡卡西蹲在垃圾桶前又糾結了好一會,對朔茂伸出了左手。
——“擰的話請快一些,不過如果能用刀的話就……就更好了,拜託您了。”
朔茂眼皮抽搐了幾下,走過去托起了他的手。
卡卡西咬著牙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