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想起來琳中午和自己說過,帶土有點感冒來著。
[感冒發燒了?為——……好像是我早上乾的欸。]
她想起了自己早上往帶土身上撣水的‘罪行’。
說是撣水,但在外人的眼裡,帶土整個人的潮溼度完全就像是從河裡剛撈出來的魚那樣。
“你離琳遠點,免得把感冒傳染給她。”
裕把帶土拉到了客廳裡距離琳有三米遠的地方,然後向著廚房跑去。
“你終於醒啦,感覺怎麼樣?之前看你撞……看你暈倒了來著,一直不醒來,很令人擔心呢。”
琳從真黑邊上站了起來,往帶土那邊走。
“你、你別過來——!”
帶土想到剛剛裕的話,手忙腳亂地向後爬到了角落裡,瘋狂地揮著手。
他在搖手的同時還在晃腦袋:“我感冒了,離我遠一點……!我不想傳染給你…………”
帶土說著說著話音就開始變得委屈起來了。
他完全沒有了今天的記憶。
早上吃什麼了?
上午的課講什麼了?
中午又吃了什麼了?
下午……
他一個都想不起來了。
“感冒……不要緊吧?”
琳停下了腳步,很是擔心地揪住了自己的小衣服。
“沒、怎麼會有事呢!哈哈哈哈……”
帶土的情緒瞬間又高漲了起來。
真黑對帶土的印象比卡卡西好一些,覺得他是個很熱情又有趣的人。
她站起來走到琳的旁邊,好奇地從琳的背後向前探著腦袋,像是喜歡動物的人第一次看到實驗用的小白鼠一樣。
“……哇喔——”
帶土看到那隻黑豹以後又愣了一下,隨即驚歎出聲,跳起來剛跑了幾步想衝過去仔細看看,忽然又想起了裕之前說的話。
他含淚蹲回了牆角里。
《裕說這裡是他的家,這隻黑豹也是他家的嗎……好酷啊!》
帶土一臉的羨慕嫉妒恨。
此時的裕從廚房裡捧了碗稍燙的熱水出來,裡邊還飄著不少的薑片。
“喝了吧。”
裕把碗遞到了帶土面前。
超濃郁的姜味水讓帶土也僵了。
他驚恐地看著那碗姜水,露出了——‘我確定要喝這個嗎??’的表情。
“喝。”
裕伸手捏住了帶土有些嬰兒肥、肉嘟嘟的下巴,作勢要給他灌姜水,帶土又打了一個激靈,連忙從裕手裡搶過了碗。
“我、我自己來!”
帶土捧著碗看了眼琳,視死如歸地咕咚咕咚喝了大半碗的水。
熱水入喉,下胃,入肚。
暖意像蝗蟲過境一樣瞬間由腹胃擴散到了四肢,讓他由於這個過大的溫差而又雙叒叕打了個激靈。
手一抖,碗沒拿住。
咣噹一下摔到了地上,還轉了幾圈,裡邊餘下一個底兒的熱水和薑片迫不及待地逃出了碗中,爭先恐後地流向了附近乾燥的木地板上。
水順著沒有嚴密封好的地板縫裡滲了進去,最後只剩下了薑片軍們含淚罵著熱水稱其為叛徒。
帶土連忙趴在地上用袖子蹭著已經變色了的地板。
當他端好命很大的碗抬起頭時,裕正像個門神一樣看著他。
——門神的表情大多都挺可怕的。
帶土差點又手抖把碗給摔了,連忙像抱小狗一樣把碗抱在了自己的懷裡。
“那個,我,那什麼,我不是故Aaaa……——嚏!”
刺鼻的姜味返了上來,帶土又對著裕打了個噴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