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大師,天、地、人,三者合一時,一切自然會有結論。您是佛門的人也該相信緣法和因果。不過晚輩倒想問問,是什麼樣的因,才會促使您這樣著急儀琳師妹的婚事?”
不戒並不太懂,他不是正兒八經的僧人,雖入佛卻不禮佛,自然不懂林風庭說的這些。不過最後一個問題他倒是聽清楚了,於是拍著腦袋說道:
“前面說什麼亂七八糟的!嗨呀!儀琳她娘說等儀琳成家了才肯見我,我這不是不想讓她久等嘛!快跟我走!”
說罷,直接上來就要拉人走,林風庭趕緊躲,不戒陡然加速,林風庭有傷在身也不敢怎麼劇烈運動,被一把抓住左肩,一時掙脫不過,便開口道:
“大師糊塗啊!尊夫人不過是說句氣話,您去恆山懸空寺找啞婆婆,儀琳也認識她,她就是尊夫人啊!您好好道歉哄好她不就成了!”
不戒卻是不信,問道:
“休拿言語誆我!我找了她十八年都沒找到,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觀世音菩薩託夢給我說的,還叫我一定要轉告一個叫不戒的大和尚。”
不戒懵了,自己都沒說他怎麼知道自己的法號?心中驚疑,但更多卻是不信,蠻橫道:
“你小子心眼子太多我信不過你,跟我走!”
“您想哪有當孃的捨得拋下自己女兒啊!她一定就在儀琳周圍照看她呢!”
“對!有道理!那你就更得跟我走了!”
“我傷太重不方便出遠門啊!”
“那我把你扛過去!”
“我師父還不知道呢!他著急怎麼辦!”
“讓他著急去!我等了快二十年他還能比我急?”
“咱們先給他說一聲就是,耽誤不了一時半刻。”
“那趕緊去找你師父!”
回了小院,莫大見來了個氣勢雄渾的大和尚拉著林風庭回來,心中一驚,隱隱有種感覺,這和尚必定是個萬分棘手的。
林風庭怕誤會真打起來,傷了誰也不好,趕緊介紹道:
“師父!這是不戒大師,恆山儀琳師妹的父親。大師,這是我師父衡山掌門莫大。”
莫大見林風庭沒什麼異動,該是真的,便道:
“嗯,既然與我五嶽有淵源,大師請進來用茶。”
不戒急著回恆山,又是個莽直性子,自然不肯客套繞那些彎子,直言道:
“不必了莫掌門,我有事需要這小子和我去一趟恆山,過來給你說一聲。”
得,這個混人說話真是半點不客氣。林風庭也怕師父生氣和他起衝突,連忙打圓場道:
“師父,不戒大師是個莽直性子,不通世俗繁文縟節,說話直來直去慣了,沒有得罪人的意思。”
不戒也察覺到自己這話到底是有些不合適,他是真的不會說話。見林風庭為自己圓轉,心裡覺得這話倒是說得對,也附和道:
“對對對!和尚我嘴笨,你知道意思就好。”
林風庭又補充道:
“不戒大師這邊的忙好像只有我能幫得到,要是讓他一個人回去事情也容易搞砸,還真得跑一趟。師父,咱們一起去吧,我還沒去過恆山呢。”
莫大見自己徒弟都這麼說了,便點了點頭,心中疑惑到底是什麼樣的忙?還弄得這麼急?但到林風庭的傷,遲疑道:
“那你的傷怎麼辦?”
不戒出聲道:
“嗨!一點小傷罷了,男人嘛怕什麼。要是出了問題我給他治!”
林風庭還真不敢讓不戒和尚治,自己的傷是外傷加內傷,最重的是肩骨受重創要慢慢養,內力還真不好使。於是說道:
“駕馬車過去吧,反正比以前好多了,沒那麼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