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雷。
但如此強大的神通,釋放一次所需的冷卻時間,比“萬里西風一劍寒”還要長。
雖然具體時間他不清楚,但至少自己得先好好睡上一覺。
“真…踏馬的。”
在孔傑彷徨之際,面前的張龍升卻突然嘔了口血,又吐出一些燒焦的小蟲子。
他憤怒的看了孔傑一眼。
隨後盤腿坐下,閉上眼睛,看樣子是在調息。
孔傑不知道對方是不把自己放在眼裡,還是說,他已是強弩之末,在故作姿態。
但孔傑不敢賭。
至少現在不敢…
“張隊,相處這麼久了,我都沒想過你是一個信徒。”
孔傑故意尋找話題。
手悄悄背到身後。
張龍升睜開眼,似笑非笑的盯著孔傑。
孔傑嚥了口口水,開始積蓄白芒,這一次他沒有選擇從胸口處催動白芒,而是選擇用手心,不料還真的成功了。
這樣做的好處是出其不意,畢竟之前自己每一次從胸口處釋放白芒,對方都看在眼裡。
“別在那忙活了。”
張龍升閒悠悠的開口。
孔傑背在身後的手微微一顫。
“你這神通估計也不是無限制的,最多再發一道到兩道,非要把自己整絕望幹嘛?”
張龍升話語中帶著譏笑,似乎在嘲笑孔傑的不自量力。
這是一場心理博弈。
孔傑大腦飛速運轉。
對方很有可能已經是強弩之末,在故意撐著,否則他也沒必要在這種狀態下調息,不過對方是,自己又何嘗不是。
如果最後的兩道白芒使出,依然和之前一樣被對方輕鬆化解。
那可真的就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了。
這片空間終於迎來了短暫的寂靜,一陣疲憊感湧來,孔傑也盤膝坐下。
同時,他還在思考。
張龍升是遺神者嗎?
顯然不是。
這是目前孔傑能夠確定的。
可是對方是信徒嗎?
是…
但又不像!
說是,是因為無論是氣血之力,還是魂焰,都是毋庸置疑的信徒手段。
說不像,是孔傑回想之前和張龍升的相處,對方的行事風格,所作所為,和自己印象中的信徒相差甚遠。
最明顯的,就是對於邪神,他沒有最基本的尊敬。
一口一個那東西,那東西的。
包括幫助自己毀肉菩薩,毀千幻心神的法身,這哪是信徒會做的事?
而且,這一次戰鬥,自始至終,自己都沒有真正從張龍升身上感覺到殺意!
即便是憤怒,這種憤怒也像是…大人在領著小孩做遊戲,但小孩突然拿刀把大人砍傷了。
“別猜了。”
張龍升緩緩站起身子,身上的黑痂已經抖落的差不多了,新長出的血肉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非常粉嫩?
血霧擋住了他的隱私部位,本就肌肉強壯,欲抱琵琶的狀態,讓他看上去像天地初開之時的神只。
孔傑也緊跟著站起,絲毫不敢掉以輕心。
對方輕描淡寫的聲音傳來。
“我好像也從來沒說過,我是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