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商局,確定商標的事宜。裴寂昌則轉頭去了所裡,可找到副所長,孟守文時,又是另外一副嘴臉。
“哎呦,我的青天大老爺啊,孟所,你可一定要幫我主持公道,咱縣裡好不容易搞一家鄉鎮企業,不能被地痞流氓給毀了啊......”
不得不說,裴寂昌還是有兩把刷子的,硬生生擠出兩滴眼淚,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班曉慶愣住了,後生可哭不出來,但不能拖他哥的後腿,於是趕忙蹲在牆角,抬起胳膊掩面,一個勁的乾嚎。別說,還真像一個傻子受了欺負。
“到底什麼情況?”
孟守文沉聲詢問,連忙把這哥倆帶到辦公室,可他們情緒依舊失控,大高個都不坐凳子,偏偏要往牆角蹲著。
“鋤把隊您聽說過嗎?”
裴寂昌收起哭腔,神色惶恐地看著孟守文。
“嗯。”
孟守文用力點頭,面容陡然嚴肅,當然聽說過鋤把隊的很多事,但很難蒐集到確切的證據,而且......應該應該有人保著那個團伙。
“李四子和康進,是鋤把隊的頭頭,這兩人今中午找到我,逼著要找我入職,也就是啥也不用幹,白白從我這裡拿工資。
這我不能答應啊,萬一開了開了這個頭,以後肯定會讓安排更多的人,那企業還發展不發展了?本來起步就相當困難,結果還被黑惡勢力打壓。”
說著,裴寂昌又痛苦捂面。
孟守文則一直沉默著,在思慮著一些事。
“對了,孟副所,那個爛頭放狠話了,說要打擊報復我,讓我的廠區幹不下去,這可怎麼辦呀。”裴寂昌不斷訴苦。
“他敢!無法無天!”
孟守文高喝,終於是開口了。
“我就是跟您彙報下情況,沒準今晚上他們就要來鬧事,您看.......能管的話,儘量要管管。”
裴寂昌可憐兮兮地站了起來。
“回頭我去調查。”
孟守文沒有說肯定的話,而那張臉不是一般的肅穆,隨後親自將裴寂昌和班曉慶送出院子。
而這件事,企業被敲詐勒索了,可報案後,彷彿蜻蜓點水那般,不泛起任何波瀾。
“哥,你不是還認識局長,找個副的幹啥,看他那樣子,不像給咱辦事的人。”
班曉慶小聲嘀咕。
“你不懂,這種事就得孟守文來解決。”
裴寂昌的臉色陰沉,步履匆匆地走在大街上。
上一次彭正銘組的飯局,孟守文沒去,他是委派回來的幹部,這足以說明,他們不是一個隊伍裡的人,而在嚴打之前,管制手段已經漸漸嚴格起來。
也許,孟守文就是最關鍵的一個角色,得讓他入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