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緩緩地送媽媽出了門,然後轉身回到了廚房。
站在廚房裡,我提高音量朝著樓上喊道:“兒子,飯做好啦,可以下來吃飯嘍!”
過了一會兒,樓上傳來了兒子的回應聲:“等我把作業寫完就下來。
聽到兒子的回答後,我無奈地點點頭,目光隨即落在飯菜上。
然而就在這一刻,不知為何,一股莫名的情緒湧上心頭,讓我突然間覺得竟然沒有了一點兒胃口。
一想到紅妮,我的內心便充滿了愧疚與不安。紅妮心地善良,可我卻一次又一次地欺騙著她。
難道真的要向她坦白一切嗎?告訴她海燕懷著的其實是我的孩子……不行,絕對不能這麼做!
一旦說出真相,無論是海燕還是紅妮,無疑都會受到深深的傷害。顯然,現在並不是坦白的時候。
而對於我媽的那些猜測,或許其中確實有著她的道理。
說不定她早已開始懷疑海燕所懷身孕的孩子是我的,只不過出於某種原因,連她自己也不願意輕易承認罷了。
畢竟一直以來,在她的四個孩子當中,我是最為出色、最為值得信賴的那個。
此刻的我深知,自己已經變成了一個善於言辭的說謊“高手”,持續地用一個個謊言來矇蔽那些無比信任我的親人。並且能夠做到臉不紅心不跳 。
儘管心中有著萬般的不情願和不甘心,但事已至此,好像除了繼續這樣下去之外,別無他法。
也許正如同電視劇《潛伏》裡穆晚秋曾經說過的那樣吧:男人在外面有女人,那一定是他的女人很愚蠢。
我只能這樣解釋,男人在外邊有了女人,不一定是他的女人很愚蠢,但一定是個善良的女人。
想著這些問題的時候,兒子已經來到了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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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家一邊照顧著孩子,一邊給學生上著網課,閒下來的時候和紅妮她們聊聊天,關心一下海燕的身體狀況。
而丫丫每次都會操心的問什麼時候結束網課,因為結束網課,我們就可以去廣州了,可以見到媽媽和海燕阿姨。
時間很快到了元月中旬,也就是快放寒假的前幾天。
有一天下午紅妮趁著出去買菜的時間,給我打來微信影片,很神秘的說道:“丫丫爸,我好像發現海燕有點不對勁。”
“有什麼不對勁的,是不是臨產了?”我擔心的問。
“是快了,也就是這幾天,你要是能過來就過來一下,不過不是這事。”
“什麼不對勁的,你說就是了,還搞得神神秘秘的。”
“我發現今天上午去產檢的時候,單子上面寫的頭胎。感覺不對呀,不是聽她說她有個女兒嗎?應該是二胎呀!”
“是的,她有個女兒,今年剛上大學。”
“她要是第一胎是親生女兒,怎麼檢查單上面寫的是頭胎。”
聽到紅妮這麼說的時候,我找出合適的理由,只好說:“可能寫錯了。”
“不會的,醫生問的時候,她就是這麼說的。”
“不會吧,是不是廣東那邊用的是粵語,海燕沒聽明白,說錯了,應該是這種情況。”
“不是的,都是普通話,我就在旁邊聽到清清楚楚。但我心裡總覺海燕在隱瞞什麼。”紅妮在電話那頭小聲說。
“先別亂猜了,也許就是個誤會。”我安慰道。
“我想問沒敢問,要是頭胎的話,難道她結婚後,沒生過孩子?”
這時候,我的手機出現了海燕的電話,只好對紅妮說道:“她個人的私事,我們少打聽一點,要尊重別人的隱私。”
紅妮說道:“好的,我知道了,不就是和你說一下嗎。”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