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城的夜依舊靜謐，彷彿剛才的激烈追殺只是無聲無息的過眼雲煙。李安帶著遊俠悄然返回藏身的小屋，關上門後，才鬆了一口氣。
遊俠一邊擦拭額頭的汗水，一邊忍不住開口：“安哥，今晚這些灰衣人背後到底是什麼來路？感覺比之前的那些對手要棘手多了。”
李安點了點頭，神色凝重：“這些人不是普通的亡命之徒，他們的行動很有紀律，看起來像是受過專門訓練的隊伍。而且……他們不是孤立的存在。”
遊俠愣了一下：“不是孤立的？你的意思是，他們背後還有更強的勢力？”
“沒錯。”李安坐下來，拿起桌上的茶盞抿了一口，目光深沉，“你注意到沒有，灰衣人撤退的時候，帶頭的那人用火摺子點燃地面，故意製造混亂。這種臨場反應不是普通人能有的，說明他們背後有更高明的策劃者。”
“更高明的策劃者……”遊俠低聲重複著，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複雜起來，“那衛虎的人會不會有麻煩？”
“衛虎不是個容易被對付的人。”李安冷笑了一聲，“但如果這些灰衣人能精準找到他的佈防漏洞，說明衛虎內部恐怕也出了問題。”
“你的意思是……”遊俠瞪大了眼睛，“青州城已經被滲透了？”
李安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緩緩放下茶盞，轉而問道：“遊俠，你還記得咱們之前發現的那批糧草麼？”
遊俠點點頭：“當然記得，那批糧草被偷偷運出了城，我們追查了好幾天才發現它最後的落腳點。”
“糧草的線索斷了，但灰衣人卻在今晚出現了，而且對我們的行動了如指掌。”李安微微眯起眼睛，“你不覺得，這兩件事之間，有某種聯絡嗎？”
遊俠的思路被點醒，頓時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這些灰衣人可能是運糧草那幫人的同夥？”
“很有可能。”李安緩緩起身，走到窗前，透過窗戶縫隙看向遠處，“青州城表面平靜，但底下的水卻深得很。衛虎掌控了這座城的大部分權力，但依然有一部分勢力在暗中蠢蠢欲動。這些灰衣人，可能就是其中之一。”
遊俠皺著眉頭問：“那咱們接下來怎麼辦？繼續追查糧草，還是專注對付這些灰衣人？”
李安搖了搖頭：“不急。糧草的事和灰衣人雖然有關聯，但這兩條線還沒有完全合併。我們現在需要做的，是繼續觀察，找到它們的交匯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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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剛矇矇亮，李安便帶著遊俠再次出現在青州城的街道上。經過昨晚的激戰，城中表面上風平浪靜，但暗地裡的氣氛卻顯得格外壓抑。
“安哥，昨晚灰衣人撤退的時候，有沒有留下什麼蛛絲馬跡？”遊俠低聲問道。
“有，但他們故意偽裝過。”李安眼神微冷，“不過我留意到一個細節，他們撤退的方向是青州城東南角，那邊有一片倉庫區，平時人跡罕至，是個藏身的好地方。”
“倉庫區？”遊俠思索了一下，點頭道，“那地方確實隱蔽，要不要今晚再去探探？”
“不用今晚。”李安搖頭，“我們現在就去。”
“現在？”遊俠有些意外，“白天行動會不會太冒險？”
“越是白天，他們越想不到會有人闖進去。”李安神色篤定，“而且，趁他們放鬆警惕的時候行動，能更快掌握主動權。”
遊俠沒有再多問，默默跟在李安身後，朝著東南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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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城東南的倉庫區，果然如李安所料，周圍冷冷清清，連守衛的人都寥寥無幾。
李安和遊俠小心翼翼地靠近其中一座廢棄的倉庫，貼著牆角聽了一會兒，發現裡面果然有動靜。
“安哥，有人在裡面。”遊俠壓低聲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