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了沈淮書,第一次見那傢伙就覺得他怪怪的,但這次亭書和硯塵鬧彆扭之後,反而變了,相處起來很舒服,很放鬆。
幾人在家裡教安歌和芙蓉描紅,先寫三字經和家人的名字。
芙蓉寫的最好的便是心月和阿四這四個字。
安歌開蒙早,但李明錚一直很忙,沒怎麼教過她,現在有了時間,要幫她將基礎打穩。
而李亭書在一旁和心月一起聽許由講述最近店鋪的事情。
他的腿只是劃了個口子,沒有想象的那麼嚴重,早就好了。
他翻看賬本,發現記得十分麻煩,他在大學的時候學的記賬法比這個簡便多了。
大一的時候,有一門選修課是會計分錄,因為老師很好,混學分也方便,他就參加了。
叫什麼來著?好像是複式記賬法,這裡似乎還沒有開始這種記賬方法。
許由偷摸打量小公子的臉色,見他十分凝重,心裡恪登一下,小公子不要啊!
李亭書見他心虛的樣子,問他:“你最近做什麼壞事了?”
許由被問的一激靈,連忙擺手:“沒有沒有,您看看賬本,這段時間生意很不錯,我在和老闆娘討論要做些放得長久的,很多人想帶回去給自家人嚐嚐”
心月在一邊笑著:“許先生這段時候可幫了不少忙,乖寶,我們的店開的越來越大了!”
她從沒想過自家的豆腐店能開的這麼大,每日進的銀錢是以往的兩倍,現在也閒暇下來,可以和若菊還有許姐姐聊天烹茶。
只是偶爾親自做豆腐,聽了亭書的話,限量賣,只要她做,一定在兩個時辰內售空。
李亭書點點頭,進入正軌了,他對許由說:“我教你一種方法記賬,這個太複雜了,我娘會看的眼睛疼,你照那種方法寫,簡單又清晰”
他說完,就從安歌那拿了筆墨過來,劃了許多格子,給許由和心月講起來什麼是複試記賬。
沈淮書到的時候就是一派和諧景象。
他走近芙蓉:“小意在寫什麼呀?寫的真好!”
芙蓉知道哥哥這段時間對阿四哥哥好了許多,對他揚起笑臉:“學寫字!哥哥來了!”
沈硯塵知道肯定有事發生,於是和他笑著:“堂哥來大堂喝茶,我去叫阿亭”
沈淮書摸摸芙蓉的腦袋,然後和長輩見禮,先去大堂等待。
李家真是越來越好了,這傢俱都換成紅木的了,遙想一年前,那個小屋子還什麼都沒有。
許由對行商的事真的很有天分,亭書才說了一次,許由就明白了。
此時,正好沈硯塵過來,李亭書就讓他詳細告知他娘,自己還有事。
許由瞭然,細細給老闆娘解釋。
李衝看著亭書和硯塵去和沈淮書說小話,他和李明錚對視一笑,幾個小孩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過家家。
他們走進大堂,關上門,沈淮書拿出譯好的信件,三人湊在一起看。
沈雲驍的信中寫了:
第一,賀卡進京了,不知道拿了什麼東西到賀家,然後賀家要派人去籬州,讓他們自己小心。
第二,江家派人去籬州了。
李亭書皺起眉,簡羽到底說沒說?難道小金騙他?
如果簡羽沒說,賀家怎麼會突然派人來籬州?他們得防。
沈淮書表示這段時間會時刻警惕出入籬州城的人,一旦有異動,沈硯塵即刻稱病不出。
至少在籬州的最後一年平安度過。
李亭書很奇怪,這江家又為什麼要來?
他實在不解,還是想問:“師兄,這江家到底是什麼來頭?和江師兄什麼關係?我聽說,對了,我聽說這許由也姓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