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信來。
李衝早已離開,這裡只剩下他們三人。
沈硯塵沒有和他說話,看起來一點禮貌也沒有。
李亭書給他使眼色,沈硯塵也不為所動,不是不願意自己聽他的?
就任性了,怎麼樣?
氣氛十分尷尬,李亭書呵呵一笑:“是嗎?我就說這個好用,以後我們交流就方便多了,那個鹽道怎麼樣?”
沈淮書回答道“鹽道的人換了,姓範,叫範青松”
“姓什麼?”沈硯塵回過頭來看著他。
嘉屹願意理他了,沈淮書認真回答:“姓範,叫範青松。”
放輕鬆?起名鬼才。李亭書在旁邊偷笑,這不怪他空耳。
他一笑,就被沈硯塵抓包了。
沈硯塵嗤笑一聲:“他有個女兒吧?年芳二八,長的跟天仙一樣。”
瑪德,忘了元宵那個小姐姐姓範了,不會這麼巧吧?
沈淮書則很驚訝:“你怎麼知道?範青松是有個女兒,前段時間到籬州的。”
難道嘉屹看上了?
李亭書的笑容消失,這倆還真是一家?完啦!
沈硯塵坐回李亭書身邊,頭也不抬:“不要他,換掉”
“換不了,他已經接手鹽道的事務了,而且他乾的還不錯”沈淮書想要看清沈硯塵的臉,他想錯了?
已經幹上了?行吧。
沈硯塵看向沈淮書:“表哥,以後范家和你接頭,我不想見他”
沈淮書鬆口氣,嘉屹願意和他說話就好。
他這表情,沈硯塵看在眼裡:“表哥,你為什麼就不能把我真的當弟弟呢?”
“什麼?”沈淮書很訝異
他看著沈淮書的眼睛道:“我說過了,君臣之禮真的很可笑,我不想當我爹那種人,上次我那麼說你,你就應該如阿亭做錯時像心月姨罵他似的罵我,可你什麼也沒說”
沈淮書愣住,是上次嘉屹讓他滾的那次嗎?
沈硯塵歪著腦袋,十分疑惑:“我是蕭家人,可我也是你弟弟啊!你為什麼不罵我?”
李亭書驚訝的望過去,媽耶,蕭嘉屹有病吧?哪有人討罵的?
可沈硯塵顯得十分落寞:“表哥,我們是一家人啊,你就和阿亭一樣不相信我,一樣認為得罪我會死,我就跟瘟疫一樣,誰都怕我,不會真的親近我”
這人說著說著怎麼罵人呢?
“我哪有不相信你?不親近你?”李亭書為自己辯解
沈硯塵冷哼一聲:“你有,你就有,你們都一樣,對我很好,也很怕我。”
他一直都知道,舅父舅母也是,對他真的很好,但總有一絲顧忌。
怕他用權力殺害親人,如果他有機會登上大位,就會徹底失去所有親人。
皇族在他們眼裡都是神經病,動不動就殺人的神經病,就該生人勿近。
阿亭做錯了,心月會狠狠批評他,表哥做錯了,舅父會家法伺候。
只有他,無論做錯什麼,都不會被懲罰,當然,除了他父皇。
上次他讓表哥滾,表哥一句話沒說,今日還小心翼翼的要和他和好。
他似乎一直是個異類。
只有阿亭會和他生氣,和他鬥嘴,但那晚阿亭也會用害怕又閃躲的眼神看著他,問他會不會殺了自己。
真可笑,他並不傻,他都懂。
李亭書尷尬的搓搓手:“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但,誰讓你兇我的?害我做了噩夢,在夢裡你真的很可怕,我不怕別人殺我,可下旨的是你”
“我給你寫個保證,要是我殺你,我就天打雷劈!”沈硯塵牙齒都要咬碎了。
誒誒誒,另外兩人攔住他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