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允南什麼時候走的,李亭書不是很清楚,但他挺難過的。
可能小圓不會再理他了,他真不想失去這個朋友,但他必須要幫小甲魚保守秘密。
沈硯塵將門關起來,把碳點燃,拉著李亭書烤火:“快坐過來,臉色都白成紙了。你別生我的氣了好不好?我去和他道歉。”
李亭書目光上移,正好和沈硯塵對視,他的聲音很低:“你要把秘密告訴他?”
沈硯塵垂下腦袋,他嘴笨,不知道該怎麼說,如果讓黃允南知道他的秘密,是不是就會知道阿亭的苦心了?
他只要知道這些天阿亭都做了些什麼就不會生氣了吧。
兩個人坐在宿舍裡用氣音聊天,如果不是武功高強的人仔細聽,是不會知道他們說什麼的。
李亭書說中了他的心事,見他不講話,李亭書將手伸向火盆:“小甲魚,我寧願不要這個朋友,你不要犯傻氣”
沈硯塵有些遲疑:“可是。。。”
李亭書烤著火,眼中透出炭火的星星點點:“秘密之所以是秘密,就有一定的不為人知性,雖然我說我不怕死,但我們不能這麼沒意義的死。”
沈硯塵掙扎著:“或許,我們可以相信他”
這話真孩子氣,李亭書笑道:“江臨川知道這件事嗎?”
沈硯塵搖搖頭,他表哥似乎沒有告訴臨川哥。
外面的雪又開始下起來,似乎今日是不會停了。
李亭書挑下眉,將身上的外套裹緊:“江臨川和你堂哥玩的那麼好,他都不知道,你怎麼可以為了這件小事暴露?五根手指都有長短,人又怎麼可能不偏心呢?”
李亭書盯著有些無措的沈硯塵,搖搖頭,這麼單純的小甲魚到底是怎麼活到這麼大的?
“要不然還有一個方法。”李亭書對沈硯塵開口。
沈硯塵的眼睛亮了:“是什麼?”
李亭書見他這樣,蠻有意思的,逗他:“我去和齋長道歉,明日帶他去我家玩,從此退出你們的計劃,小甲魚,到時候你就帶走芙蓉,給我一個不痛苦的死法,你知道的,我怕疼。”
聽了這話,沈硯塵猛地站起來,朝李亭書吼:“你他娘胡說什麼?我怎麼可能傷害你?”
沈硯塵忍不住爆了粗口,黃允南算什麼?
他根本不在乎黃允南怎麼想,要不是阿亭這麼難過,想要幫他挽回這個朋友,沈硯塵不可能想要暴露自己。
現在阿亭說什麼讓他死的話,簡直就是在他心口上插刀。
李亭書知道自己好像玩過頭了,他驚恐的站起來,朝外面打量,見沒有人,才走回來
他將手放在唇邊作出噓聲的姿勢:“小甲魚你小聲點,這裡不怎麼隔音,我和你開玩笑的”
沈硯塵觀察李亭書現在的表情,沒有剛剛的玩味,才坐下,又小聲道:“你不要和我開這種玩笑,一點都不好笑,說什麼都可以,不要說死”
李亭書坐下,撐著臉上的軟肉:“哦,好嘛”
看著李亭書捧著臉烤火的樣子,沈硯塵慢慢冷靜下來,突然他想到了什麼,開始傻笑。
這表情怪怪的,搞得李亭書全身發毛:“沈硯塵,你沒事吧?被我嚇傻了?”
沈硯塵看起來像是傻大個,:“嘿嘿,阿亭,我肯定比黃允南重要對吧?”
他肯定比黃允南重要,上次他走了,阿亭就很快來找他了。
不像黃允南,阿亭說可以不要這個朋友,哈哈哈哈。
李亭書見他不知道想到什麼了,擱這傻笑:“不要擱這講屁話!該說的我上次不是都說過了嗎?還問?”
沈硯塵搖頭晃腦的將自己的東西放回去,又把李亭書的東西放回去:“好哦,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