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學校裡,我努力想和她們做朋友,可她們卻一起欺負我。後來,我遇到了一個人,我以為她會不一樣,可最後她還是丟下我,走了。”
楚清儀哽咽著,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像是要把以前的痛苦都傾訴出來。
她舉起酒瓶,又灌了一口酒,酒水順著嘴角流下,滴在她的胸前。
“你今天走了之後,我感覺整個世界都崩塌了,我又變成了那個被拋棄的人。”
說完,她把手中的酒瓶朝角落裡砸去,瓶子撞到牆上,反彈回來,在地上滾動了幾圈。
楚清儀又從旁邊拿起了一瓶酒。
我走了過去,緩緩蹲下身去。
輕輕握住她拿酒瓶的那隻手,然後慢慢地把酒瓶從她手中抽出,放在一邊。
接著,我雙手環抱住楚清儀的肩膀,將她往我懷裡帶了帶,讓她能更安穩地靠著我。
她的身體很燙,還在不停地顫抖著。
一隻手在她的背上輕柔地上下撫摸著,像是在安撫一隻受驚的小動物。
“我不會走的,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楚清儀靠在我的肩上,放聲大哭起來。
她的淚水如決堤的洪水,瞬間浸溼了我的肩膀。
我能感覺到她內心的痛苦和恐懼,這些如洶湧的潮水般向我襲來。
在這一刻,我彷彿成了她在黑暗中唯一的救命稻草。
我知道,之前那個高冷強勢的保護殼,在這一刻已經徹底破碎。
我緊緊地抱住她,只想她能在我的懷抱中漸漸平靜下來。
“我把證據交給天誠的人了,可能很快就有結果了......”我安慰她道。
這時,鈴聲突兀地響了起來,我拿起她的手機按下了接聽鍵。
剛接通,張福的聲音就在電話那頭響起: “楚清儀,你去哪裡了?天誠的人來了,快點來公司簽約!” 他的語氣中滿是焦急。
楚清儀聽見之後,像是突然從一場漫長的噩夢中驚醒。
她的身體猛地一僵,原本混沌的眼神中瞬間閃過一絲清明。
她緩緩地從我懷中直起身來,動作有些遲緩,彷彿全身的力氣還未恢復。
“成碩,我是在做夢嗎?”她難以置信地說道。
“不是,是真的,你快接電話!”我催促道。
她用手胡亂地抹了一把臉上殘留的淚水,深吸了一口氣,試圖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一些:“我馬上來。” 說完她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她看向我,眼神中複雜的情緒交織,有感激,有尷尬,還有一絲被打斷脆弱後的羞惱。
她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最後只是匆匆起身,踉蹌地走向房間的角落去拿自己的外套,然後快速進衛生間洗了把臉。
我也跟著站起來,看著她慌亂又努力維持鎮定的背影,只感到有些好笑。
不一會兒,她便穿好了外套,簡單整理了一下頭髮,又恢復了幾分平日裡的幹練模樣。
只是那紅腫的雙眼和略顯蒼白的臉色依舊昭示著她剛剛經歷過一場風暴。
然後,她快步走到我的面前,直接牽起我的手往門口走去。
我感覺這時的她,就像是一個孩子一般。
門被 “砰” 地一聲關上,她拉著我一路小跑。
等坐進車裡,她手忙腳亂地啟動車子,好幾次車鑰匙都沒插準。
好不容易車子啟動,她一腳油門下去,車子猛地衝了出去。
我看著她緊張又急切的側臉,輕聲說:“別急,來得及的。”
她沒有回應我,只是專注地看著前方的路。
車窗外的風呼呼地灌進來,吹亂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