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見其人,先聞其聲,說的就是這情形。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覷,卻是根本就沒人敢繼續在穆雲舟的跟前叫囂。
舒然顯然是被人推倒在地上,而穆蔚蔚則是啼哭不止。
她見穆雲舟來了,連忙站起身來。
緊接著,舒然一路急匆匆地趕到穆蔚蔚的身邊去,慌忙將孩子攙扶起來。
“蔚蔚別怕,有媽媽在。”
舒然一邊撫慰著穆蔚蔚的情緒,一邊小心翼翼地將孩子摟進懷裡,輕輕地拍打著她的後背,以示寬慰。
“穆朝陽剛走,你們就打算在老宅爭奪家產,是嗎?”
穆雲舟自顧自地在沙發上緩緩地坐下來。
他冷冷地注視著面前這些熟悉,又或者是陌生的面孔,冷聲開口質問著。
“穆朝陽久病臥床的時候,你們都在哪裡呢?”
一聽這話,所有人都沉默了。
只有舒然依舊在溫聲細語地寬慰著穆蔚蔚的情緒。
“有媽媽在,媽媽不會讓別人欺負蔚蔚的。”
一向最喜歡惹是生非的穆向南直接向前走了兩步。
他憋不住心中的這口氣,更不願意聽穆雲舟的斥責。
藉著這機會,穆向南索性是脫口而出。
“大哥,爸爸去世了我們都很傷心,但不管怎麼來說,穆家一天不能沒有人當家做主,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趕緊分配好家產,大家各自去過各自的日子,這不挺好的?”
他故意提出這種說辭來。
這也是因為穆向南心裡清楚,穆雲舟向來不喜歡穆家,他一向最痛恨這個烏煙瘴氣的穆家,定是不願意多待。
再加上穆雲舟從來都不缺錢,他定然不會在乎穆家這些所謂的家產。
穆家的權利,自然而然地便能夠輪到他這個老二頭上。
現如今,穆雲舟只是冷冷地瞥了眼穆向南,他的態度依然保持著最初的淡漠和疏離。
“穆向南,你別以為你姓穆,就真成了穆家人。”
不論這些人到底是穆朝陽的親生骨肉,又或者是其他完全不相干的人,穆雲舟全然不在乎。
“你們想要來穆家爭家產,首先得提供親子鑑定,若不然我就直接報警,告你們個私闖民宅的罪,再告你們故意搞勒索敲詐。”
聽清楚這番話,穆向南變得越發惱恨。
他恨恨地咬著牙,伸出手指著穆雲舟的時候,還妄圖想要藉助這機會去發洩心中的憤慨。
“穆雲舟,你憑什麼?你壓根就沒有資格這麼說!”
就算穆雲舟是穆家的長子,但誰人不知道,穆朝陽對穆雲舟從來都算不上好。
他隻身一人在外的時候,穆朝陽也從來都不會對他噓寒問暖一句,反而像是從來都沒有這麼個孩子。
“我沒資格?”
穆雲舟冷笑一聲。
他依照穆朝陽曾經叮囑過的事情,徑直去了書房,將穆朝陽事先準備好的遺書取出來。
在遺書中,穆朝陽將事情表明的一清二楚。
“穆朝陽在遺書中闡明,穆家現在的所有家產全權交給我來打理,若你不想得罪我的話,最好識相點。”
說著話的同時,穆雲舟將遺書取出來。
“你們如果不願意相信我的話,我現在就會帶著遺書去做一個公證,到時候你們自然會知道最後的結果。”
穆朝陽將所有的遺產都交給了穆雲舟?
這是所有人都不敢想象的事情。
付春和姍姍來遲,卻正好聽到了這番話。
她的眼底閃過一抹驚喜的神色,此刻,付春和快步流星地衝著穆雲舟所在的方向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