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回與張良均為機智之士,聽罷伏唸的講話,心中已瞭然於胸。
科舉作弊,在這場選拔中安排聖賢莊的人參與,既然他們掌握了評分的權利,完全可以大做手腳——
優先找出我們人的試卷給予高評,而對待真正有才能值得高分的人則給予低分,從而將他們排除出局。這樣,最後中榜的將是聖賢莊精心佈局之人。
一切不都變得簡單了嗎,還擔心什麼其他麻煩呢!
張良的神色略顯緊張,輕聲說:“兄長,這計劃是否有些過於冒險了?”
“若是被揭穿,依照太子的手段與風格,我們恐怕都逃不了一死,小聖賢莊也會因此!”
顏回應聲道:“是啊,兄長,這一舉動確實會將小聖賢莊逼至絕境。哪怕只有些許洩露的可能,結果都將不可挽回。”
面對兩位好友的疑問,伏念沉默了一陣子,仔細思量後才緩緩開口。
“不如如此,我們在安排評卷事宜時,儘量讓稷下學宮的人全面接手。這樣,即使發生變故,也不太可能歸罪於我們頭上。”
“另外,今晚便派人將山石移走。”
伏念口中的“山石”便是那塊記載了始皇帝去世與領土劃分的天落隕石。一旦它仍留在小聖賢莊,並被發現,將成為無可辯駁的證據,全家老小恐難以保全性命。
既然已決定採取行動,這塊關鍵證據必須先行處置。張良與顏回聽罷,對伏唸的意圖已瞭然於心,儘管內心有所抗拒,但在目前的局面下似乎沒有更好的選擇。
片刻後,張良憂心忡忡地說:“好,既然如此,我們就賭一把。只是皇命中還有個要求,讓為每一位進士及第者準備千兩黃金作為獎勵。”
“這次科考是面向全國招募,最終入選參加殿試的定不在少數,預計至少有五百人上下。”
“若真是每人千兩,總數至少也要五百萬兩啊!”……
這一提議顯然是他們當前所面臨的核心難題。為了暗中干預科考成績,他們必須在表面遵從朝廷的命令。
如此才能不引起懷疑。而此時,顏回則無奈地嘆息:“說起來,獎賞進士及第者的錢財應該是朝廷的義務,為何要讓我們小聖賢莊承擔這重責呢!”
“更何況,我們的所有積蓄都投入到精鹽和優質書紙的獨佔權上了,現在即使想籌措,也早已一貧如洗,如何拿出這麼多錢?”
說罷,他以責備的目光投向兄長伏念。
“哎,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事已至此,只能盡力收回收去書債與鹽債,不能一直讓債務拖累書坊和鹽業。”
伏念無奈之下,也只能這樣做。為了得到東境的資助,他們幾乎已經與當地的勢力產生了分歧,勉強得到了部分黃金,但現在再想從東境獲得幫助,顯然不可能了!
對於伏唸的建議,顏回依舊搖頭表示懷疑:“兄長,我們早已嘗試過這種方式,人們仍在鹽田與書店堅守呢!”
此言令伏念更是無計可施,起身道:“既如此,就硬來。召集一些當地的混混惡徒,包圍鹽田與書店,製造大規模動亂,實在不得已之時甚至可以動手!”
聞言,張良和顏回眉宇間充滿了猶豫:“兄長,這恐怕不妥吧!”
然而,在束手無策之下,伏念似乎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果斷地宣佈:“無妨,照我說的去做,儘快組織三百個市井小民,明日一早圍堵書店!”很快,翌日清晨降臨。
小聖賢莊的一些人巧妙地化裝成市井的惡棍,混在龐大的三五百人群體中,叫囂著前往大秦書坊!
與此同時,復原力最強的巴清已經起身,告別太子府,徑直走向大秦書坊,
隨她一起行動的還有一百多名黑冰臺的秘密護衛,這可是嬴子云特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