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從機場回來送走打算回加拿大探望家人的巴瑞後,吉爾獨自一人來到提前預約好的醫院,接待她的是一位年輕的醫生。
她被帶到了一間獨特的診室,關了燈,吉爾平躺在冰涼的鋼板床上,頭頂是一隻不斷搖晃的吊墜,醫生在耳畔低語,逐漸喚醒她在洋館時的經歷,眼前漸漸浮現出那些可怕的吃人怪物。
就這樣,吉爾陷入了沉睡。
似乎過了幾小時後她才從夢中驚醒,原因是突然闖進洋館的皮爾斯一直在耳邊喊她吉爾阿姨,這可把她嚇了個夠嗆。
“皮爾斯…我沒有這麼老……”
這是吉爾起來後心裡的第一想法。
她對這次的療程很不滿意,不能說沒任何的效果,總之只是讓她在這裡睡了一覺,什麼催眠療法,還沒有和S.t.A.R.S眾人聊會天有意思。
“蘭特醫生?”
吉爾四處呼喚醫生的名字時,她注意到這間關了燈的診室透過玻璃向外看去,走廊竟是一片漆黑。
她抬起頭看了眼牆上的時鐘。
6:32分
這個點,醫院就下班了嗎?居然會把病人落在這裡……
懷著疑惑,吉爾用力拽動門把手,可這門似乎被人從外面給反鎖住了,無論她怎麼拽結果都是一樣。
此情此景讓吉爾懷念起前段時間自己獨自在醫院養傷時發生的事,還有被威斯克鎖在洋館地下研究所的觀察室那時的情景。
她按下牆上的緊急呼叫按鈕後就坐在床上等。
過了十多分鐘,外面的走廊還是靜悄悄的,沒有一絲動靜。
她有些不耐煩了,看向堆在角落的滅火器,突然有了想法。
砰,砰,砰——
寂靜無聲的走廊忽然傳出陣陣金屬摩擦撞擊的聲響,而後就是清脆的鎖釦落地聲。
診室的門向外緩緩開啟。
吉爾放下手裡的滅火器,一手拿起屋裡櫃子上的手電筒,當慘白的燈光照在漆黑走廊上時,吉爾緊緊捂住了嘴,這才沒有讓自己叫出聲。
“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幽暗燈光照向走廊時,映入眼中的盡是被分食到一半的殘肢斷臂,現場宛若經歷了某種屠殺盛宴,和市郊食人案的現場一模一樣。
一定又是那些感染了病毒的怪物做的!
吉爾這樣想著,快步躲到了走廊拐角的飲水機後面,找了個儘量看上去讓自己安全些的地方。
猛吸了幾口混雜著濃重血腥味的空氣,吉爾緊蹙的眉頭得到了一絲緩解。
情緒平復下來後,耳畔仿若出現了某種生物怪異的吼叫聲,也不知是不是錯覺,或是她的臆想症已經嚴重到了產生幻覺的地步?
不,吉爾很快否認了這種想法,病情遠遠達不到這種程度,她拔出手槍對向了走廊裡傳來陣陣悉索聲的地方。
她朝前走出一小段距離時,手電筒掃去,一隻倒掛在天花板上的血紅色怪物赫然出現在眼前,嘶吼著向她撲來。
長滿倒刺的長舌如附骨之蛆般盤踞在怪物的口中。
“老天!”
吉爾幾乎是憑藉洋館裡留下的肌肉記憶向旁一滾,將將與怪物擦身而過。
肩膀被劃出一道不深不淺的血痕,吉爾也怒了,站在原地死死瞪著那隻通體血紅大腦外露的怪物。
“醜怪物,你死定了!”
那怪物的速度極快,在吉爾撂下狠話時就已經朝著吉爾衝來,四肢健壯的爪子向著吉爾的腦袋撕去。
雖然這怪物的模樣也很可怕,但和洋館裡的暴君實驗體比起來還是差了不少意思。
吉爾連開數槍,只有一槍打在了怪物的背上。
難聽的嘶吼聲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