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握了大致資訊後,理查德和馬文走進公路旁的森林中,扒開一處濃密的灌木叢後,連線著排汙管道的下游河流出現在眼前,只是這裡的水源早已接近乾涸。
一根大到足以同時透過數個成年人的巨型管道橫在面前,沒等他們靠近那股惡臭的怪味就撲面而來。
馬文皺著眉道:“小孩子可不會無緣無故跑到這種地方來。”
“已經快五個小時了,我們越早找到他,活著的機率就越大,”理查德網起褲腿朝著管道內走去。
每天早晨六點左右,汙水處理廠會在這裡定點排汙,他們還有三個小時的時間找到小貝拉。
理查德一手拿著手電,一手端著武士之刃改良款謹慎的踏入漆黑的管道內。
滴答,滴答的聲音在耳邊落下,那些粘稠到發黑的液體從頭頂滑落,看著格外噁心。
沒走出幾步,馬文忽然踩到只老鼠的尾巴,刺耳的吱吱聲嚇了他們一跳。
“靠!”
看清是老鼠後,理查德鬆了口氣。
“別太緊張,就是隻老鼠而已。”
馬文有些不解,他記得以前一起出任務的時候理查德沒這麼神經敏感。
怎麼自從洋館任務回來後就變得這麼不一樣了,他覺得有必要關心一下朋友的精神狀況了。
“你還好吧?”
“我?”理查德疑惑道:“當然還好,為什麼這麼問?”
馬文想起前段時間克里斯與他說過,有關洋館地下藏著一個巨大的生化武器研究所時,自己並未當真,可最近接連發生的食人案又讓事情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馬文旁敲側擊的問道:“雖然輿論傳的沸沸揚揚,但洋館裡發生的事情不是像他們說的那樣吧?”
“或許吧,”理查德現在有些厭煩警局裡其他人談論這件事,敷衍道:“那些報紙和電臺不都已經把這件事報道的明明白白了麼……”
“我沒有別的意思,”馬文說道:“我只想破案,你只要告訴我是或不是就可以了。”
理查德聽的煩了,隨口道:“是,安布雷拉在洋館地下藏了個生化武器研究所!”
“說不定現在浣熊市底下就藏著個更大的,不解決安布雷拉,浣熊市的殺人案永遠都別想偵破!”
聽著理查德的話,馬文陷入了沉思。
好在這段時間他並沒有聽信讒言盲目跟風,以什麼迷幻藥中毒或酗酒出任務為由不再信任S.t.A.R.S。
相反,他認真思考了事情的前因後果,要說一個人的謊話也許可以編的天花亂墜,但S.t.A.R.S倖存的眾人在新聞釋出會上的證詞全部都相同。
哪怕任務中時所在位置不同,但大家都不約而同描繪出了洋館裡致命的機關,吃人的怪物和地下那座生化武器研究所。
馬文還在想著,一旁的理查德卻停下了步子,他低著頭手電筒光線照向腳邊那灘黑色的水漬正中,赫然出現半截被啃的血肉模糊的人類手指。
“我的天!”
理查德從包裡取出橡膠手套和塑膠袋,同時馬文也看見了這節明顯不屬於成年人的細小指骨。
大半夜看到這樣的東西,理查德算是徹底精神了,他把斷指用鑷子裝進袋子後封了起來,交給了馬文,二人繼續向著深處走去。
馬文仔細端詳了半天那節斷指後得出了結論。
手指的原主人年紀不大,很可能是小孩,其次,這節手指是被某種生物撕咬下來的,以斷裂處的傷口見得。
“活著的機率不大,”馬文說。
理查德沉默著繼續向裡走,但心裡也已經有數了。
像是為了極力驗證他們的推測,兩人走到了一片管道岔口時發現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