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爾斯出來後沒多久,克里斯也被從隔壁帶了出來。
他正用一團被揉的亂七八糟的紗布擦拭著胳膊上正不斷往外滲血的細針眼。
看他皺著眉的模樣,皮爾斯開口問:“這是怎麼了?”
“別提了,”克里斯咬牙切齒道:“我嚴重懷疑剛才給我抽血的是個實習生,這麼粗的血管對了幾次都沒扎進去。”
克里斯不知道的是,一切的根源都是剛才問詢中他的態度極其惡劣導致的結果。
以至於緊隨克里斯之後出來的拿著針筒的工作人員不著痕跡的白了克里斯一眼。
“誒誒誒,就是他!”
克里斯也發現了姍姍離去的工作人員,指著那人的背影就要追上去。
“算了吧克里斯,”皮爾斯忍著不斷上揚的嘴角拉住了他。
“你看他那個樣,我看他們就是故意的!”
克里斯還在喋喋不休,被皮爾斯拉住胳膊,做勢就要掄起拳頭衝上去。
站在走廊中,這兩人顯得格外惹眼。
幾分鐘後,克里斯被幾個工作人員拉扯著強制坐在了椅子上。
這其中居然有剛才負責審訊皮爾斯的男人。
“喂,你們到底什麼時候能讓我們離開?”克里斯沒好氣的問道。
“再等一會,等你的同伴全部出來後我們會對你們進行統一消毒,等待血液樣本檢測完畢後你們就可以離開了。”
聽著他說這麼一長串的亂七八糟的事項,克里斯頭都要大了。
“等這些搞完那我們今天還走得了嗎?”
“也許走不了,不過這裡有地方給你們臨時休息,都說不準。”男人模稜兩可的回答了一個答案。
他們離開後,克里斯垂頭喪氣的耷拉著臉,像只鬥敗了的公雞。
“果然,真是一群令人討厭的傢伙。”
克里斯似乎對他們的意見頗大,皮爾斯看在眼中,不過倒也沒說什麼,現在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自從皮爾斯回來後,對於軍方的想法就是少接觸。
在前世死前的許多秘辛都與軍方有關,裡面的水很深,以他和克里斯加起來都得被玩的團團轉。
不多時,其餘人也都紛紛從門後走出,看著再度彙集的眾人,這裡的負責人對他們進行了簡單的消毒通道處理,全部操作完後這裡的工作人員貼心的為他們安排了一處二層小樓休息。
布萊德說,最近這段時間軍方臨時徵用了斯利市郊的山區旅館,作為臨時營地,同時也把像他們一樣的浣熊市倖存者帶到這裡來休息。
和眾人各自交代幾句後,皮爾斯和克里斯隨後也來到了房間之中,關上門,涼爽的空調風迎面撲來,很是心曠神怡。
秋季炎熱的天氣讓兩人身上都出了許多汗,粘著作戰服,十分難受。
好在軍方為他們暫時提供了一個休息的地方。
重新躺在床上時,克里斯就好像又重新活過來了一樣。
許是病毒的緣故,皮爾斯倒是沒他這般,只要簡單休息會便恢復了大半的精力。
看著幾乎癱在床上的克里斯,皮爾斯只是笑了笑。
“要不要來躺一會?”克里斯在床上蛄蛹著挪動身子,在大床上騰出了一片地方,伸手拍了拍道:“或者,睡一會也可以。”
他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這話有何不妥,也許是在S.t.A.R.S和空軍部隊待慣了,過習慣了那種無拘無束的日子。
“行啊,你倒是真的需要好好休息休息了。”
皮爾斯自然也是來者不拒,儘管他已經休息夠了,也不妨礙他還能倒頭就睡。
各自脫去作戰服外套,只留了裡面一件短袖,幾乎在碰到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