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裡的“記憶之絲”又看了看遠去的妮卡,阿道斯露出一絲疑惑。
他?哦,不,現在應該叫她吧,她曾經的名字是尼卡·魯伊斯?
她這個姓氏是有什麼特殊的意義嗎?
很顯然,她的父親應該有什麼事瞞著她。
而昨晚那場本應席捲所有人的詛咒,卻奇蹟般地繞過了她。
這不禁讓阿道斯聯想到一個大膽的假設——難道是因為她早已身陷詛咒的漩渦,再次遭遇時反而產生了某種奇異的抵消效應?
甚至,那不可思議的念頭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若再受一次詛咒,她不是因該負負得正,再次變回男性嗎?
阿道斯無奈地搖了搖頭,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微笑,輕撫鼻尖道:
“詛咒這東西,又怎會遵循常理?”
帶著好奇的阿道斯再次看向了手中的那個差不多快被他把玩成球的“記憶之絲”。
在一艘前往奧爾斯都的蒸汽遊輪上,妮卡身著淡藍色長裙,宛如海風中搖曳的百合,雙手輕輕搭在圍欄上,目光中閃爍著對未知世界的渴望與純真。
她滿懷期待地望著海平面上漸漸顯露的陸地輪廓,那是奧丹沃斯的都城,奧爾斯都,一個她即將踏上新旅程的地方。
在離開她父親的時候,她父親給了她一筆財富,得知她想去的目的地後。
她父親告知她去找一家名為“鬱金香”的俱樂部,那裡,住著一位她父親的朋友,如果遇到麻煩,可以找他幫忙。
隨著蒸汽遊輪緩緩駛入港口,它那龐大的身軀在夕陽的餘暉下投下長長的影子,最終穩穩地停靠在了岸邊。
妮卡輕輕提起她的行李,腳步輕快地走下了遊輪,踏上了堅實的陸地。
海風輕拂著她的長髮,帶來一絲絲涼意,卻也讓她感到無比的自由和暢快。
站在熙熙攘攘的港口路旁,妮卡環顧四周,只見一輛輛公共馬車在街道上穿梭,車輪與地面的摩擦聲、乘客的交談聲以及馬兒的嘶鳴聲交織在一起。
妮卡的目光在馬車間遊走,尋找著前往她目的地的車輛。
此時,車伕們此起彼伏的叫喊聲在人群中迴盪。
“上城區!”
“鉑金區!”
“下城區!”
每一個聲音都伴隨著一輛馬車的靠近與駛離,彷彿在向過往的行人展示著這座城市的繁華與多樣性。
突然,一個熟悉的地名傳入妮卡的耳中:
“西區!”
聞言,妮卡當即探了探頭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那這正是她此行的目的地。
她立刻提起行李箱,快步穿過人群,朝著那輛剛剛停下的西區馬車走去。
上車後,妮卡輕輕將行李箱放在車廂角落,然後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這時,一旁的售票員用一種既例行公事又略帶審視的眼神瞥了她一眼,隨即開口說道:
“兩貝索。”
妮卡微微一愣,但很快回過神來,臉上露出一絲略帶尷尬卻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她迅速從手上那個小巧精緻的手提包裡摸索出兩枚閃著銀光的貝索,小心翼翼地遞給售票員。
車廂內,妮卡緊緊地將行李箱護在了自己的腳下,雙手不自覺地交疊在一起,顯得有些緊張又帶著一絲期待。
隨著越來越多的乘客上車,車廂內的空氣開始變得有些渾濁,但妮卡無暇顧及這些。
她的目光緊緊盯著售票員,只見售票員在完成最後的乘客確認後,緩緩地走向車廂的一角。
他輕輕地拉了拉車廂頂部垂下的拉繩,那拉繩的另一頭繫著一個古樸而閃亮的黃銅鈴鐺。
“叮——當——”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