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葉舒窈什麼瞌睡都沒了,以最快的速度穿衣梳洗準備去看昭順帝。
大帳外盡是行色匆匆的侍衛與太醫,葉舒窈隨機拉住一個,沒成想正是那天去她帳子的娃娃臉章柳。
“父皇情況怎麼樣?”
“回公主,陛下被刺客的刀劃傷了胳膊,傷倒是無甚大礙,只是那刺客的刀上似乎淬了毒,臣等學藝不精,就沒在裡面添亂了。”
葉舒窈聞言,繼續問道:“有沒有查明是什麼毒?”
“微臣出來前,似乎聽到院判說,是什麼蛇毒……”
沒等他說完,葉舒窈大步走進帳子。
昭順帝的帳子是最寬敞的,以至於葉舒窈一進去就而開始暈人,該在的不該在的全在這了。
竟然還有青棠,估計是被王德喜病急亂投醫找來的。
葉舒窈直接忽略想說話的葉霄,走到昭順帝床前蹲下:“父皇,您感覺如何?”
昭順帝臉色有些蒼白,但還是安慰葉舒窈:“朕無事,小傷而已,不至於如此大動干戈。”
葉舒窈還沒開口,皇后道:“皇上您可是國之根本,當然要慎之又慎。”
說著,她神色一沉:“青棠道長,還沒查出皇上中了什麼毒嗎?”
葉舒窈:……
一堆太醫院的翹楚在這,拎著青棠問是什麼意思?
沒待她說話,青棠忽然抬頭:“找到了,是曼陀羅蛇毒。”
“曼陀羅蛇?那不是竺蘭……”一個小太醫說了半句便不敢再繼續。
眾人神色凝重,昭順帝也是眉頭緊皺。
畢竟這關係重大,不單單只是刺客的問題了。
葉霄道:“父皇,這曼陀羅蛇乃是竺蘭所出,兒臣以為,應當徹查使團。”
葉舒窈似笑非笑:“五哥,你不覺得當務之急是要先配出解藥嗎?”
“……自然要先以父皇健康為重,”葉霄說罷跪下,“兒臣只是太過關心兩國邦交,忙中出錯,請父皇責罰。”
昭順帝凝視了葉霄片刻,還是讓他起來了。
半個時辰後,昭順帝的傷處理完畢,天也完全亮了。
前一天還一片歡聲笑語的春獵場地,此時被沉沉的氣氛包圍,昭順帝坐在主位不怒自威,看著班布林。
班布林也是眉頭緊皺。
“陛下,曼陀羅蛇毒確實是我竺蘭所出,但這種毒隨處可見,其他人想拿到也不難。”
皇后道:“那大王子此行可帶了?”
班布林無奈道:“為防身用,帶了些許。”
這不是越說越黑嗎!
他忍無可忍:“陛下,我班布林願以性命起誓,不曾做過此事!”
話音落下,兩名禁軍便押著個瑟縮的侍衛上前來。
葉霄上前一步:“父皇,兒臣剛才見此人形跡可疑,便問他是不是知道什麼,他說他想到了昨夜奇怪的事。”
昭順帝道:“說吧,你都看到什麼了?”
侍衛哆哆嗦嗦,似乎很害怕,頭也不敢抬:“回皇上,昨夜屬下巡夜,看到班布林皇子正在皇上的大帳周圍走來走去,當時天色已晚,屬下本來有些奇怪,可轉念一想,興許是班布林皇子與陛下有什麼事商談,便也沒有在意,沒想到……”
皇后皺眉打斷他:“你怎麼確定那人是班布林王子?若是認錯了,豈不是冤枉了貴客?”
“屬下聽到了金飾碰撞的聲音……”
“是什麼時間?”
“大概、大概是戌時,屬下也記不大清楚了,應當就是戌時附近……”
他話說得曖昧,再加上有指向性的曼陀羅蛇毒,任誰聽了,都會下意識班布林是在找機會下手。
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