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記得,但葉舒窈卻記得,劇本似乎提到過這樣一個角色。
霧刃靜靜抬著頭,絲毫沒有覺得這沉默太過漫長,直到葉舒窈微微傾身靠近他。
“我聽說,暗衛都要服用一種秘藥,方可從暗衛營中出來。”
“是。”
“我還聽說,這種秘藥每月需服用一次解藥,如若不然,便會疼到錐心蝕骨。”
“是。”
“那你想不想要解藥?”
霧刃怔了片刻,答道:“屬下不想。”
葉舒窈倒沒其他反應,只說:“起來吧,別跪著了。”
霧刃依舊是什麼也不問,乖乖聽從命令。
沉默,可靠,忠誠,所有的一切都是完美的暗衛,只是不知道,他若是知曉了自己的身世,是否還會如此。
忽地又起了一陣風,聽荷從屋裡出來,看見葉舒窈醒了,忙道:“公主,進屋吧,風涼。”
已是陽春三月的時節,氣溫卻升不上去,再加上原身這個弱不禁風的身體,確實不能在外面吹風。
一回到寢殿,流螢就準備將門窗關上,她疑惑道:“怎麼說變天就變天了。”
就這麼一會的工夫,溫暖和煦的陽光已被厚重雲層蓋住,天空陰沉沉地醞釀著水汽。
聽荷也向窗外看了一眼,面露擔憂:“希望不要影響春獵才好。”
她這一說,葉舒窈才想起過幾天就是春獵的日子了。
她的腿在青棠的悉心照料下已經大好了,正常走個路跑跑跳跳不成問題,只要不劇烈運動就沒事。
昭順帝前幾天就將這訊息傳了下來,只是葉舒窈一直沉迷寫話本,把這事拋到了腦後去。
而且她剛醒來的那幾天流螢整天嚷嚷著五殿下春獵什麼的,導致葉舒窈一聽到春獵就有點條件反射地抗拒。
她託著下巴:“流螢,春獵我能不能不去啊?”
正在泡茶的流螢聞言:“公主,皇上都叫織造司將衣服都送來了。”
“衣服?我怎麼不知道?”
“您那個時候正在奮筆疾書,吩咐奴婢們不要打擾,您忘啦?”
好像是有這麼個事來著。
葉舒窈騰地坐起來:“衣服拿來我看看!”
聽荷很快把衣服拿了上來,葉舒窈一看,震驚道:“這麼多?”
“是啊,來送衣服的人說,皇上吩咐每種都做了三套,”聽荷笑眯眯地介紹:“這是春服,這是騎裝,這是……”
“聽荷,有沒有一種可能,我不會騎馬。”
流螢道:“公主放心,春獵自然是那些官家子弟去出風頭。”
聽到這個葉舒窈來了精神:“你是說,所有京城的官家子弟都會去?”
“也並非是所有,但叫得上些名號的,都是要參加的,”流螢回答,“公主,您問這個幹什麼?”
葉舒窈彎起唇角:“流螢,我要學騎馬!”
葉舒窈要學騎馬的訊息,很快便傳到了昭順帝耳朵裡。
“長黎的真的這樣說?”昭順帝的表情不可謂不驚訝。
內侍總管王德喜答道:“是,公主說自己身為大黎的公主,應當以身作則。”
“好,好啊,”昭順帝欣慰撫掌,“看來,朕的長黎長大了!”
“不過,公主說想找個人來教她。”
“既然如此,看來她已有人選了?”
“是,公主說,想請宋知簡大人做自己的師父。”
昭順帝聞言有些意外:“宋知簡?”
“公主是這麼說的,”王德喜也十分費解,“宋大人似乎並非騎術高手,皇上,不然請教導皇子們的武師父來?”
昭順帝不知在想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