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派出驍銳營親信分駐四門,西門最為緊要,帶上最近新收的得意弟子金顯隨自己親自坐鎮。
這徒弟很有天分,起初訓練的時候,總是被老師拿不同的木製兵器,如長刀、長矛、鐵劍等,挑翻在地,
一段時間下來,那黑小子渾身上下是傷,彷彿受虐待的小孩一般。
除了韓山鼎每日抽出時間,或早上,或晚上摔打金顯,孟冉在被抓進大牢前,
專門讓鐵匠打造了一些長方形生鐵,長短不一,還縫製了幾幅帆布袋,
讓他在練習的時候將生鐵綁在雙腿上和雙臂上,不論跑步、對打、翻山越嶺都不準拿下來。
這種法子來源於孟冉前世一些百科全書上記載的內容,原理是利用人體的肌肉慣性,習慣長期負重的環境,
待得一兩年,練習之人就習慣了加持在自身上的重量,而且隨著時間推移,重量不斷增加,不斷繼續適應。
這樣下來,過個三年五載,練習之人突然褪去身上的負重物,那時無論速度還是力量都會成倍增長,
乃至整個身體都會身輕如燕,攻擊力也會大大增強。
當然,這種方法是否湊效還有待驗證,就當拿自己的弟弟做個試驗品得了,反正也不影響什麼,
最多將大腿和胳膊練得更加粗壯些而已,這反倒十分符合這個奇怪的時代對男人的審美。
此時,金顯除了是韓山鼎的徒弟,已經成了禁衛軍驍銳營中的一名新兵蛋子。
除了少數驍銳營甲士,西城門口多數為刺史府和濟縣府衙的兵丁,兩者身份不同,地位也千差萬別。
驍銳營是拱衛京畿的精銳部隊,自然地位超然,很多人當了兵,一輩子的夢想就是能進入驍銳營,能實現的卻寥寥無幾。
金顯正在城牆邊一頂帳篷內跟一個軍士閒聊,一邊吐槽今年的氣候反常,一邊用鷹一樣的眼睛盯著衙役源源不斷從城門口輸送進來的各類包袱。
包袱拿進來後,專門有人開啟查驗,金顯在一個包袱裡發現幾張鬼畫符般的紙,
看起來像曲譜,又有些神似寫意畫,總之看不出是什麼東西,唯有邊上的一些數字看得真切,包袱內另外有些散碎銀子,換洗衣物之類。
金顯眼前一亮,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立刻將那幾張紙拿進帳篷的裡間,鋪在桌子上,拿起筆原模原樣謄抄下來,然後轉身出了帳篷。
府衙兵丁將包袱還給一個精瘦男子時,男子發現散碎銀子少了一些數量,
所幸被截留下來的銀錢不多,似乎不影響什麼,男子帶上斗笠,陰沉著臉往城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