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安澤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的夢,緩緩睜開眼睛。
看著陌生的環境,下意識就想起身,卻牽動了身上的傷口,疼的悶哼一聲蒼白的唇色染上一抹嫣紅,妖豔至及。
趴在桌子上睡覺的喬西眯著眼起身,將藥壺裡的藥倒入碗裡,走向床邊。
他看著面前和夢中穿著一樣綠羅裙的女孩,疑惑的皺起了眉。
“嗯?你醒了,你終於醒了。”相較於女孩的歡呼,男人就沉穩非常多。
他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四周的環境。
屋子雖然簡陋,但還算精緻,想來屋主應該的費了心思的。
“你現在的身體還要修養一段時間才可以行動自如。”
見男人執意起身,喬西將碗遞到對方嘴邊,輕聲解釋。
男人試了試,發現自己內力全失,試探的問道,“是你救的我?”
喬西:“……算是吧。”
他想起了剛才的夢,“你是祖母的人?”
“嗯。”
“有什麼可以證明?”
男人面無表情的開口,好像面前的並不是他的救命恩人,而是對他有所圖謀的人。
“沒有,暗衛只接受任務,沒有證明。”
喬西早就猜到他會這麼問,立馬說出早就準備好的說辭。
原文中對他的描寫是‘生性多疑,殘暴不仁’。
如果說殘暴不仁可以溯源的話,那多疑就是他的天性了。
“你的任務是保護我?”祁安澤猜道。
“嗯。”
經過剛才的事情,她現在也不敢說什麼登上帝王之位了,搞不好這個小世界會崩塌。
“你去來睿王府找二皇子,就說我在這裡等他。”
喬西:“……”就是他要害你,怎麼能去找他呢。
可是,又不能透露劇情。
喬西靈機一動,“您可有信物,不然我的身份容易暴露。”
前朝皇后的暗衛,誰都想拿她換賞銀的。
她也是吃準那個農戶不會給他留下值錢的東西,像玉佩一類的,才故意開口。
果然,男人找尋了半天后,放棄了這個想法。
“不如這樣,您寫一封信,我去放在他的書桌上。”
這到也不失為一個辦法,可是他現在連握筆的力氣都沒有,祁安澤看著自己連碗都拿不住的手,搖了搖頭。
這件事也只好推後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了,男人的身體也有了好轉,可以下地溜達,寫個信什麼的了。
……
……
“愉娘子,聽說你這兒來了新貨,帶出來給大夥瞧瞧啊。”一個坐在側位的猥瑣男人衝主位俯首陪笑著。
“楊公子,李公子什麼風把您們給吹來了,我這小小的閣樓可真是蓬蓽生輝啊。”
看到來人,老鴇甩著手帕,扭著胖胖的身體迎了過去。
“行了,叫人出來吧,記住,要最好的。”主位上穿著藍色錦繡華服的男人擺了擺手。
等到所有的姑娘都出來後,他卻皺起了眉頭,
“愉娘子,我今個兒,可是把你的場子包圓了,你就這麼糊弄我呢?”
“冤枉啊,奴家怎麼敢糊弄您呢?我們的姑娘都出來了。”
“聽臨七說,你這新來了個美人兒,他怎麼沒出來?”旁邊的李公子幫腔道。
“這個大嘴巴。”老鴇啐了一口,笑嘻嘻的解釋道,“那個美人還沒養好呢,不能接客。”
“我就喜歡沒調教好的。”男子呷了一口茶,吊兒郎當的說笑著。
聽到屋外吵吵嚷嚷,祁安澤起身拉開一條門縫向下看去,只見一行人烏泱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