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你們共經生死,禍福與共。”趙光義將王洪扶起道:“我們二人一見如故,不妨效仿我大哥和他結社十兄弟般,我們也一起義結金蘭,擇日不哪撞日,我看……”
不料不等趙光義把話說完,王洪一口打斷道:“此舉斷斷不可取,陛下和十兄弟結義之舉,彷彿看將起來是能團結人心,可實際上這乃是取禍之道。”王洪可謂是語出驚人,一開口就把趙光義給震住了。
“王兄說得有些嚴重了吧?”趙光義還想利用這種方式將王洪牢牢的和自己拴在一起。王洪不急不緩的說道:“二將軍切勿心切,聽我慢慢道來,便知道我說得到底有沒有道理了。”趙光義聽王洪這麼一說,自然不好意思再打斷了。
“當今陛下結義之舉的確是將禁軍中一幫能征慣戰的戰將都聚集在了他身邊,這也是陛下為何能牢牢掌握禁軍的一種厲害。但這樣的做法並非是百利而無一害,我只說一事,二將軍便知道如何做法的又有何不妥了。
“如今聖上龍馬精神,可一旦出現一點兒什麼意外,如果像世宗皇帝般突然就去了,你說‘陳橋兵變’的一幕,是不是有很大機會再重演?”果然!聽王洪這麼一說,趙光義更是沉默不語了,“其實如今的晉王殿下就是前車之鑑,只是大宋的廢帝是否有晉王般這麼好的運氣,那就是兩說了。”
看到趙光義似乎猶豫了起來,王洪繼續說道:“其實我與二將軍保持這樣主臣之間的關係就好,如果我一旦跟二將軍結成兄弟,隨著身份的改變,有些事情二將軍反而不知該如何自處。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尊敬和忠心,絕對不是停留在表面,而是放在心上的。如今我奉二將軍你為主,我待二將軍之心,想來二將軍應該明白。
“又何必學陛下那般,給自己找些煩惱來?現在聖上春秋鼎盛,或許還看不太出其中的危害,要是陛下真的突然發生了點兒什麼事,那才是……”王洪“呵呵”乾笑了兩聲, 並沒有接著說下去。
趙光義早就認同了王洪之言,就驢下坡道:“既是王兄如此堅持,我也不強人所難了。”跟著趙光義拍了把王洪肩膀,“不過王兄在我心中跟在親兄弟並沒有什麼分別,雖然王兄你你說我二人是主臣之分,但我趙光義卻是把你當作知己。”
“二將軍不敢你怎麼說,既然我王洪已奉人為主,在我王洪心中,二將軍是主,而我王洪是臣,永遠都不會改變。”聞過王洪此言,趙光義差點兒笑出聲來。他還有些擔心因為自己先前的話會讓王洪生出什麼不切實際的想法。
可是如今看來,王洪似乎一點兒都沒有將受到影響,反而一心認定了奉他為主。對於這樣知進退識大體的臣子,趙光義心中差點兒笑開了花,覺得似乎這次刑部大牢並沒有白坐,至少收穫了王洪之心。
“王兄!既然我們志同道合,都欲立志做番大事出來,但如今你我都身陷囹圄之中,也如你先前之言,也許經過此事之後。我趙光義就會成為聲名狼藉之人,到時雖然不至於落到‘老鼠過街,人人喊到’的地步,可是隻怕天下英雄也會望而卻步,相信也只要小部分人不重視名節之人才會相投我們。
“這……這對於我們以後的發展,只怕是太不利了。”趙義倒是很快進入了他主公的角色,開始為自己以後打算了起來。
“這的確倒是個問題。”王洪也沉吟了起來,這似乎是個不能避免的問題,“我們只能盡力彌補這一點,儘量將此事的影響降到最低。”聽到還有補救的辦法,趙光義馬上奪口而出的問道:“如何一個補救法?”
“這……”一時之間王洪好像也想不到太好的主意,靈機一動之下,“如今陛下的代周而立,但現在的局面卻是群雄並起,諸國鼎立。不過我看當今陛下有吞吐天下之志,想來他會按照王樸《平邊策》所述,開啟統一天下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