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條,我等曾經都是大周軍人,守護著這片土地,守護著這片土地上的百姓。”趙匡胤歇了口氣,“況且!保家衛國等來就是我們軍人的天生職責,所以我要大家對百姓秋毫無犯,不要丟禁軍的臉,不要砸禁軍的招牌。
“請問大家做到嗎?”趙匡胤朗聲問道。王審琦替眾人答道:“這點大哥可以放心,我們乃是堂堂禁軍,又豈是烏合之眾能比的?我們跟著你都是想幹一番大事,豈能連這點兒眼力都沒有?”說完]王審琦碰了碰石守信。
石守信連忙接過話頭,道:“大哥儘管放心,這一條我們可以代眾多兄弟答應下來,我們吃喝都是百姓給的,豈會反過來為難他們?”
見石守信和王審琦都這麼說了,趙匡胤輕點了點頭,稍稍放下心來,沉吟了片刻,這才又開口道:“至於這第二條, 我等曾經皆為大周的臣子,所以說起來大家都是同僚,當然不只眼前的我們這一些人,也不僅僅包括禁軍兄弟,還有其他的人。既是同僚,若是幹出同事操戈之事,不過讓親者痛,仇者快而已。
“因而!我希望返回開封路上的每一戰,能免則免,畢竟大家昔日都曾同殿為臣,能不手就不動手,也許還有其他解決的辦法呢?”趙匡胤說到這裡,望向石守信和王審琦一眼,“不能輕易向昔日同殿之臣下手,這一條能不能答應?”
趙匡胤也清楚不過,最後作主的也還過是石守信和王審琦而已。石守信和王審琦彼此對望了一眼,都是有些猶豫了起來,彼此都是身經百戰的宿將,既然是上了戰場既能心慈手軟,這一條趙匡胤確實有些強人所難了。
“如果你們不能答應,這個天子……”不待趙匡胤把話說完,但見一人站出對石守信和王審琦道:“石、王兩位將軍,你們答應陛下又何妨?軍中有多少人是我們禁軍一系?就算是非禁軍一系,又有多少肯與我們禁軍為敵?”不得不說還是趙普將事情看得通透,只得將事情能石守信和王審琦點明瞭說。
不錯!說話正是趙普本人,聽過趙普之言,石守信和王審琦都恍然大悟過來,連忙答應道:“都依大哥,路上若遇戰端一開,大哥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我們和手下兄弟都絕不二話,只是聽著就是。”
雖然對於趙普站將出點明此事多少有些不悅,但看石守信和王審琦答應了下來,趙匡胤輕輕的點了點頭。
“那麼!就只剩下這最後一條了,我想說無論是我,還是你石守信或是王審琦,昔日都是大周之臣,這一點是不爭的事實。”說到這裡趙匡胤長長的嘆了一口,說道:“先帝在時,待你我都不薄,也許今日我等此舉的確被逼無奈,但先帝知遇提拔之恩,豈能說忘就就忘?若是這樣,豈與蓄牲何異?
“而小皇帝年幼,所作所為皆是身不由己,好多事情都不是出於他的本意;小符後也不過是一個婦道人而已,雖然有些事情能拿主意,但更容易受奸人蒙弊,他們二人皆是先帝至親之人。我希望回到開封之後,絕不要輕易對他們動人,更應該好生保護他們的安全,不能讓人傷他們一絲一毫。
“對他們如此,對多數柴姓子弟亦應如此,這一條大家能不能接受?”聞過趙匡胤最後一條請求,趙普忍不住為其喝彩起來。
趙匡胤優待小皇帝和小符後這一手,自然能贏得大多數心念故周之臣的心,而說保護其他柴姓子弟,不過是做做樣子而已。眾所周知,柴榮在位之時,如郭威一般崇尚節儉,不用說其他皇帝三宮六院,六千粉黛,而柴榮宮中嬪妃之數比將起來,絕對可以說是相對較少的了,不止嬪妃是這樣,柴榮子嗣也是不多。
除了柴宗訓本人之外,還有兩個比他還小一點的弟弟,所以說趙匡胤說的保護所有柴姓子弟也不過是故作大方而已。
“陛下仁義,我等深為拜服!”趙普當先拜倒,五體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