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舌,柴宗訓才說服小符後讓之一起同行,若是不能一起出宮,他此刻藏將在懷裡的聖旨,可以說是毫無用處,比一張廢紙還不如。也難怪柴宗訓就算是磨破了嘴皮,也要求小符後帶他一起出宮。
呼延瓚父子這方,畢躬畢敬,禮數周到。再看趙匡胤一方,卻是沒有一個人行禮,趙匡胤本人甚至連馬都沒有下。畢竟!如今已是擁立趙匡胤為皇帝,又豈有皇帝跪皇帝的道理?在人群之中趙光義看到小符後和柴宗訓出現的一刻,眼睛為之一亮。
趙光義確實是打起了歪心思,在他想來此刻若是動手,將小符後和柴宗訓一起除去了,那便是一點阻礙都沒有了。不過!這些只有想想而已,到底趙匡胤就在此處,他還沒有開口,趙光義又豈越俎代庖?
叫眾人起身之後,小符後以弱質女流之身,大步走向前去。本來在最前面的呼延琮卻是不得不擔心小符後的安全,緊緊的護在身旁,退將了下來。
“趙匡胤?”小符後一個字一個字喊著趙匡胤的名字,同時一雙鳳目都落將到了趙匡胤的身上。趙匡胤只是對小符後淡淡一笑,道:“見過小符後,請恕趙匡胤盔甲在身,不能見禮。”原本趙匡胤沒有拜見小符後的打算,只是這般話說得甚是漂亮。
小符後冷冷問道:“你究竟意欲為何?難道你真打算謀取我大周江山,還將我母子二人趕盡殺絕。”不得不為小符後問的這般話拍案叫絕,一上來什麼都不說,直接開門見山的問起趙匡胤的打算,就算趙匡胤本人也料將不到。
“太后娘娘言重了。”雖然趙匡胤頗為意外,但面上看上去依舊雲淡風輕一般,“走到今日田地,趙某又豈想?兩位輔臣對我禁軍一逼再逼,如果我們不奮起反抗,只怕今日倒黴的就是我們禁軍所有人了,大家說是不是?”
“是!”禁軍所有人鬨然應是,十餘萬整齊發喊的聲音甚至大將雷霆,一時間像好將整個開封城一起掀翻一般。小符後聞之小臉為之一變,心知趙匡胤這般做法更多是為了向自己示威,而且人家已經打到了家門口,的確也有這個本錢。
小符後只得忍不這口氣,儘量用商量的語氣跟趙匡胤說道:“如果我將王溥、範質二人治罪,可否平息禁軍之怒?”趙匡胤搖了搖頭,回道:“我們折返開封,就是為了我們自己討還一個公道,制裁王溥和範質二人我們自己會做,不勞太后娘娘放心。”
小符後聽後臉色大變,她原先打算用制裁王溥和範質二人,看能不能平息禁軍之怒,至少據他們自己打出旗號,此次兵變很大程度就是為了討伐王溥和範質。可如今看來,趙匡胤的目的不只僅此而已,小符後瞬間有些憤怒起來。說什麼有一逼再逼,說什麼有冤難伸,說到底也不過是為了大周江山而已。
“你到底要我們怎麼做?難道除了將大周江山拱手相讓,還要讓母子二人把我們自己的性命一起交到你的手上?”小符後這般話卻是氣急之下說出的,換而言之幾乎可以說是氣話了。按理說應該沒有人當真,可除了趙匡胤本人之外。
“太后娘娘說的哪裡的話?我趙匡胤豈得如此薄情寡義之徒,如果太后娘娘真的能做到前面一條,趙匡胤今日亦能當著十餘萬兄弟的面許下一諾,依舊尊娘娘為太后,仍舊以太后娘娘之禮待之,至於小皇帝……”
本來小符後想說趙匡胤“無恥”,居然把自己的一句氣話當起真來,不過後面聞趙匡胤提到了柴宗訓,心中跟著一緊。小符後此來的目的就是為了保住柴宗訓的性命,至於自己能不能繼續當太后什麼的,她一點兒都不放在心上。
“我記得陛下在做太子之前,乃是封的是晉王,我覺得這個位置於陛下來說再合適不過了,太后娘娘覺得呢?”表面看來趙匡胤是在跟是小符後商討此事,但卻是不容拒絕,而且對小符後來說也是找不到拒絕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