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匡胤居然沒有將提案先上呈當今聖上,而是先交給的兩位輔政大臣,竟然也沒有人覺得有什麼不對。
或許在眾文武看來,柴宗訓這個皇上就是配相的,指望他不發出任何亂命已是了不起了,又如何還能要求他更多的呢?所以也沒有人提出來,而上首的柴宗訓已然要有了這樣的覺悟,也難得不用再裝糊塗。
王溥和範質看完趙匡胤的提案後,彼此對視了一眼,趙匡胤提案之上也沒有說太多的東西,幾乎一切都維持原樣。
唯一提的要求就是給一支軍隊補充血液,並適當的擴大規模,並且言明這支軍隊在北伐之中 功勳卓越,這是他們應得的。王溥和範質幾乎都不敢相信,這就是趙匡胤的條件,並沒有提什麼過份的要求。
一切他二人都能夠接受,也在國庫能支撐的範圍之內。王溥想了想了,問將道:“不知道趙檢點說的這支軍隊是?”
柴宗訓並沒有看趙匡胤的提案,自然不知道此刻王溥和趙匡胤討論的是什麼東西。王溥心思細密,看趙匡胤沒有提別的什麼要求,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趙匡胤的提案中提到的那支軍隊了,唯一有問題的也只會在此處了。
範質與王溥心意相通,馬上也明白了過來,也跟著王溥看向趙匡胤。趙匡胤淡淡一笑,抬頭看向上首的柴宗訓。
柴宗訓心頭一陣莫名的緊張,他不知道此刻趙匡胤看向自己,是不是有什麼別的特別的原因,只能努力表現了出平靜的樣子。“說起這支軍隊,陛下也是知道的。”趙匡胤這麼一說,柴宗訓也糊塗了起來,“北伐之中,他們直面遼國鐵騎。
“挽狂瀾於既倒,擎獨木於將傾,更難得的是他們不避刀劍,捨生忘死的將先帝從遼人手中救了出來。”
聽趙匡胤如此一說,柴宗訓聊聊猜到他說的是“鐵甲兵”了。“而後他們為阻止騎國鐵騎追擊,亦是不畏生死,付出慘重代價方將敵人阻斷;而在‘瓦橋關’下他們不顧連夜行軍疲憊堪,依然與敵於瓦橋關下拼命血戰。
“你們告訴我,這樣軍隊是不是值得我們尊敬?這樣將士是不是我大周的模樣?”趙匡胤寥寥數語,卻是將“鐵甲兵”的北伐功勳盡道了出來,“我以他們為榮,我禁軍之中皆應以他們為榜樣。”
聞過趙匡胤之言,不僅柴宗訓狐疑起來,便量王溥和範質都是有些“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不清楚趙匡胤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鐵甲兵”乃原來柴榮親衛組建而成,這件事朝中大多數人都知道,這並不是什麼秘密。北伐柴榮和趙匡胤有些不和,這也是隱藏不住的事實,可是趙匡胤此刻卻是為柴榮的人唱起了讚歌,而且想方設法的為之謀取利益,這就有點兒讓人想不通了。
柴宗訓心道:莫非趙匡胤是打的收賣“鐵甲兵”人心的主意?看樣子的確是有點兒想,不過“鐵甲兵”是這麼好收買的嗎?
隨著柴宗訓此問,柴宗訓自己心中亦是沒有答案。雖然柴宗訓知道“鐵甲兵”原是柴榮身邊親衛組成,在禁軍之中亦是個異類,但有道是“人走茶涼”。如今!柴榮都已經不在了,他們還會不會賣自己的賬,柴宗訓心中的確沒有什麼把握。
也許這些事需要問荊罕儒這個“椎子營”總教習,他跟在柴榮身邊最久,“鐵甲兵”可不可靠只怕也只有他最清楚。
“陛下與他們一起血戰於‘瓦橋關’,想來陛下最為清楚?微臣所言絕對不會有半點誇張,有功必賞,有過必罰,此乃軍中鐵律。”柴宗訓不明白趙匡胤為何死死糾著自己不放,但都問到自己身上,他不能不答。
“趙檢點所言非虛,寡人能在‘瓦橋關’全身而退,全仗三軍用命,將士英勇,‘鐵甲兵’表現尤為突出。”柴宗訓據實而言。
實如趙匡胤所言,這些都是“鐵甲兵”浴血奮戰該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