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李定,聽說他將‘神臂弩’造出來後,迫不及待的想要演示給刑將看。可是一個不小心,差點兒把費盡心思搞出來的風箱,他們也花了不少功夫弄出的風箱給射壞來,幸虧刑將打造的鐵板不錯。
“‘神臂弩’雖然射穿了外面的木板,卻是沒有傷及裡面,為此事李定和刑將卻是吵將了起來,差點大打出手。 ”
聽到這裡,柴宗訓卻是忍將不住笑了起來,他似乎可以想象到當時的場面。一定是李定推刑將,刑將推李定,這風箱可是他們好不容易造出來寶貝,尤其是得知其功效之後,二人一定都視之為珍寶。
兩人自然誰都捨不得讓之有任何損失,可是這樣的意外,來本就誰都怪不著,但李定和刑將誰都不想當這個責任。
“既然事情如此順利,我想反正‘椎子營’遲早都有撤出皇宮之中,此事更是宜早不宜晚,若是多耽擱一天,便多一分暴露的危險。特別是如今我身在病中, 這開封城中還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注視著皇宮之中。
“若是我身子還好,我自然不用擔心什麼,有信心能掌控一切,但如今我這個樣子,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不過!為父能為你做的也只有此事了。”柴榮看著柴宗訓,柴宗訓點了點頭,“我給了他們三天的時間,卻是利用各種不同的身份讓他們分批先後出得開封城,應該不會引人注意的。
“其實宗訓你也不必為他們擔心, 皇宮這個據點雖然沒有了,他們除少部分人另有安排,大多數都會撤回鹽城。你應該知道其實鹽城應該才是我們‘椎子營’的根,罕儒於此地已然經營了數年有餘。
“不過我唯一擔心的是,也許我身死之後,趙匡胤第一個要對付的不是你,也不是他始終如風般無法捕捉到的‘椎子營’。”
“那會是誰?”柴宗訓忍不住問將道。
“荊罕儒。”說出這三個字,柴榮長長一嘆,道:“罕儒跟隨我的時間最久,趙匡胤知道他根本沒有投靠他的可能。而且罕儒在軍中的威望也許不如他,但在‘鐵甲兵’中罕儒卻是說一不二。”
“那能不能……”柴宗訓話還沒有說完。
“不能!”柴榮便一口打斷道:“你說的那些假痴不顛的不入流的手段,荊罕儒都不屑為之,從來都只有站著生的荊罕儒,沒有跪著像狗般向人搖尾乞憐的荊罕儒。”聽過此話,柴宗訓頓時有些無語了。
“可是到底是為了活命啊?”柴宗訓忍不住說道。
“你不明白的,一個真正的一流高手他有著他們的尊嚴和驕傲,這是他們的戰心所在。如果放下這份尊嚴麼份驕傲,那他們就不是他們了。”柴宗訓聽得似懂非懂,柴榮又嘆了一句,“你覺得趙匡胤有可能向遼人低頭嗎?”
柴宗訓突然有些答不上來,歷史上的趙匡胤雖然與遼國交手數次,也有過三次北伐,直至其死也未競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