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回覆他們,說明日隅中時分我大周準時應戰,定與遼國分出個勝負,見一個生死。”柴榮這般話雖然聲音不是很大,但在眾將聽來卻是無疑是應了遼國所下戰書,個個都激動不已,誰都認為柴榮做得沒有錯,擁護他的做法。
“難道遼國當真如此狂妄?”柴宗訓腦海之中冒出一個奇怪的想法,“難道他們不知道如此做只會激發後周全軍將士同分敵愷之心?”
想到這些,柴宗訓心中不免多了一絲懷疑,而柴榮向下看了一眼,看到眾將皆群情激憤,似乎都在憤概遼國的狂妄姿態。見到如此情形,柴榮終於不覺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似乎這樣的情況是他樂意見到的。
而柴榮的這絲笑意卻是被柴宗訓準備捕捉到了……
第二日,隅中時分,在幽州城數里之外的一片空曠地之上。
兩方人馬各自擺開,柴榮將大軍分成前、中、後三軍,而遼國大軍亦是分三路,跟後周不後的是他們分成左、中、右三路。可以從雙方不同的陣形隱約看出彼此的的打算,遼國排出此般陣型是打算採取攻勢。
柴榮擺出前、中、後的三軍,卻是打算以守代攻,特別是中軍,看上去極為厚重,柴榮想用厚實密集的陣形來抵擋和消化遼國鐵騎的強大沖擊力。
雖然昨日因為遼國下戰書之事,激起後周全軍一下同仇敵愾之心。即使如此柴榮還沒有狂妄到單憑自己手中的大量的步兵,就能和遼國鐵騎以攻對攻。唯有將遼國鐵騎的強大沖擊力慢慢抵消,才會出現轉機。
柴榮清楚的知道彼此實力的差距究竟在哪些地方,他自然對針對這些做了合適的安排。旗正飄飄,馬正嘯嘯,雙方加在一起十餘萬大軍擺將開來,的確聲勢駭人。
待雙方都展開陣形之後,但見一人人從遼國軍中打馬而出,隔著一箭之地對柴榮喊道:“在下遼國南院夷離菫耶律綰思,乃是這次遼軍主帥,敢請大周陛下答話,試問為何無故犯犯我遼國邊境?”
歷來打戰都究竟的是“有道伐無道”,自然開打之前都希望宣稱自己是正義的一方,耶律綰思熟知漢人文化,更是明白這個道理。
“好一句無故!”柴榮笑將了起來,“這‘燕雲十六州’自古是我漢人疆土,什麼時候又成了大遼邊境?”柴榮自然不肯相讓,反駁起來。“如何不算?昔日石敬塘將‘燕雲十六州’劃與我大遼,以換取我大遼支援他稱帝,此事世人皆知,難道獨大周陛下不知?”耶律綰思也口才甚是了得,對於歷史也熟悉之極。
“石敬塘作主豈能算數,他可曾問過‘燕雲十六州’百姓,可曾問過天下漢人?這‘燕雲十六州’又非他石敬塘一人獨有,況且論起淵源。
“早在數百年前,此地為戰國七雄之一的燕國故地,也因此才得有‘燕雲十六州’之名,就說數是之外的幽州城,那也曾經是燕國的國都,不喚作現在的‘幽州城’,而喚作‘薊’。”論起歷史典故,耶律綰思雖然不凡,又如何比得上柴榮這個正宗的漢人?
眼見再說下去,只怕也討不了好。於是耶律綰思轉而言道:“逝者如斯!這些事已然隨歷史湮沒,如今只怕也難以考究,不如……”
“好你個耶律綰思,昨日你竟然敢口中出狂言,今日可敢與我趙匡胤在戰場之上一決生死?”趙匡胤打算用自己的絕世勇武以打擊遼軍士氣,在馬背之上轉頭對柴榮道:“陛下!常言道:主辱臣死。昨日耶律綰思敢對陛下口出不遜之言,今日趙匡胤抖膽請求陛下應允,與耶律綰思這狂妄之徒一決生死。”
柴榮如何不明白趙匡胤的意思,不過也知道趙匡胤今日的打算只怕落空的多,這耶律綰思絕對不是莽撞之徒,而是一頭老狐狸。
不過!柴榮還是不忍打擊趙匡胤,還是點頭應允他出戰。耶律綰思想不明白這何這趙匡胤一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