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賭約?”柴榮好奇問道。
“沒有什麼。”柴宗訓故作神秘道:“我和他之間的一點小秘密罷了。”他不想讓柴榮知道自己以此逼呼延瓚就範。
呼延瓚哈哈大笑道:“別說你贏了,再沒有打贏你之前,就是你想哄我走我都不得走。”其實呼延瓚早就沒有了離開心思,只是柴宗訓不知道而已,他好不容易找到柴宗訓這麼一個難得的對手。若是離開皇宮之後,再也找不到像柴宗訓這麼好的對手,他才會後悔之極。不是有句話說得好,叫“千金易得,對手難求”。
眼下柴宗訓地呼延瓚來說就是如此,只是柴宗訓不自知罷了。“在此之前你還有打贏我的可能,至於以後嘛!你還是想都不要想了。”這並非是柴宗訓說大話,而是他真的有這樣的實力,在沒學基本功之前只是偷學了呼延瓚的招式,憑藉無賴的模仿招術他便能和呼延瓚鬥個齊鼓相當。
而如今基礎和招式並重,再加上有《先天無極圖》打基礎,即使呼延瓚天賦過人,但要說打敗柴宗訓,還是有一段不短的路要走。
柴榮即是聽得暗暗心驚不已,他知呼延瓚天賦異稟,在現在同齡人之中能打敗他的可以說屈指可數。可聽呼延瓚的意思,好像柴宗訓更甚於他,他還不是柴宗訓的對手,這怎麼可能?他可是清清楚楚的知道,在他出徵之前柴宗訓可是一線一毫的武學都不曾觸及過。
倒不是柴榮捨不得教他,只是以前的柴宗訓除了玩之外,不論對於學文還是練武,他都不是十分感興趣。而以前的柴榮也沒打算讓柴宗訓摻雜到政治之中來,他知道當他死後,大周江山也許就得改名換姓,他甚至能最大限度的猜出那個人來。
可是柴榮並沒有做過什麼限制那人的事來,因為在柴榮看來,大周江山故然重要,但和統一大業,與千千萬萬百姓安危比想來,那又算得了什麼?並不是他不願意將大周江山傳下去,只是因為他清楚的知道那時的柴宗訓並不是這塊料。若是不顧一切執意的為他剷除一切異己,反倒是害了柴宗訓,也是千千萬萬百姓的不負責任。
既是如此,倒不如讓柴宗訓順理成章的從那個位置上下來,這麼一來或許能保住柴宗訓的性命,也能讓他無憂無慮的渡過此身。
以柴榮對那人的瞭解,也許看在彼此君臣相知的情份上,那人會放過柴宗訓一馬,也會放過柴家一馬。但如今的柴宗訓的表現,卻是讓柴榮猶豫了起來,若是柴家有人有能力做上那個位置,他又豈會捨得輕易拱手相讓?
“宗訓!今日這場比試讓為父大開眼界!”說罷!柴榮放聲長笑起來,柴宗訓也聽得出來柴榮這是衷心感到欣慰之笑。想到這些日子沒有的努力沒白放,特別是還將一個呼延瓚抓在了手中,柴宗訓心中也是歡喜之極。
“既然父皇覺得還堪入目,孩兒也心喜不已。”頓了頓,“不過此事之後,孩兒會讓人將趙家兄弟一一送回,順便感謝兩位趙將軍的不吝相助。”
聽罷柴宗訓之言,柴榮點了點頭。“至於呼延兄,還請父皇允許他長住在皇宮,助孩兒武藝之上所有增益?”柴宗訓向柴榮說道。柴榮望向呼延瓚,呼延將乃是將門,他還是要考慮一下當事的人的意見的。
“陛下不必難做,在下今日回家中一趟,一來是給父母道清原委,二來便打算收拾東西,與太子在宮中長久為伴。”似乎呼延瓚知道柴榮在意他的感受,所以直接道了出來。柴榮見也呼延瓚自願同意,當下也不在為難,點了點頭。
待過了一會兒,柴榮才又說道:“今日我兒之表現雖然稱得上精彩,想來你也知道了‘不能力敵,但能智取’的道理。但宗訓你還需記住一點,己方的缺點,若善加利用,也能成為自己助益之力。還有就是敵人的優點,若是在特定的時間和地點加利導,那也會成為敵人最大軟肋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