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七嘴八舌的一番交涉之後,得到了幾個十分可靠的資訊。
眼前的這片沼澤確實是螢火芝的生長之地,不過大概是因為這次的螢火芝作為仙試大會的最終比試道具,所以在我們進入靈霧山谷之前,就已經有人將這裡的螢火芝採摘到只剩下一株了。
想來應當是我那幾位師兄們領了師父的命令來做的。
所以,大家雖然現在確定有一株螢火芝就在這片沼澤之中,還是有些犯了難的。
以往的仙試大會,只需在同一場地中,決出一名勝者即可,如今既要大家爭奪螢火芝,卻又要人在沼澤這種一人完全應付的環境中尋找,擺明了是要大家相互合作之後,再撕破臉皮一決雌雄。
這樣噁心的鄙視規則,真不知道是誰想出來的。
我同顧九珩一個眼神交換,都覺得師父他老人家十分固執己見,頂多會採用先前的比試方法,也不會搜腸刮肚的想出這等創新法子。
難道是幾位師兄們提了什麼建議?
正暗自思量著,雪千城挪到我的身邊,胸有成竹的小聲道:“大概是褚淵想出來的。”
我有些驚訝,但看他肯定的樣子,也沒發出什麼質疑,只當是雪千城與褚淵認識的時日長了,已經對褚淵的性格與行事瞭如指掌了。
卻又忽的聽見雪千城繼續吐槽:“他這磋磨人的性子,一千年來,竟是無甚變化。”
我暗暗心道:吐槽精準!
既然知道了尋得螢火芝的規則,那便沒什麼理由再繼續等下去了,我同顧九珩打著商量,決定用這片沼澤中現有的藤條,栓在腰間,另一頭交給宴相思和雪千城,自己先去趟一趟這片沼澤,看能不能找到螢火芝的藏身之處。
至於我為什麼不直接尋求雪千城的幫助,請他去為我找一找,大概是因為人太多了,該要的臉面我還是得要的。
總不能同為參加仙試大會的修行弟子,就我一人獨獨是個個例,什麼都需要他人幫一幫吧。
螢火芝不是什麼危險的妖獸,只是一株仙草。
這片沼澤看上去,似乎面積並不大,若是御器飛行,不消半個時辰,大概也能搜尋一遍了。
腰上綁著的藤條,只是以防萬一,在尋得螢火芝後,難免要落腳於沼澤之中,避免自己深陷其中。
眾人見我們二人開始新行動,也都紛紛效仿,與自己信任的夥伴結成一組,準備一同進入這片沼澤。
有人讓修為高一些的同伴留在沼澤之外,以防其他人使壞,也有人讓修為高的進入沼澤,興許在沼澤地裡,便能對那唯一的螢火芝搶上一搶。
反正大家的想法都不太一樣。
我同顧九珩倒並不擔心留在原地的雪千城和宴相思,畢竟有雪千城在,我們的安全非常的有保障。至於若是在沼澤地裡便起了爭端,那我同顧九珩橫豎都是一條心的,屆時兩個人相互配合,贏面也不會太小。
正準備著,我便不經意瞥見在最不顯眼的角落裡,燕懷朔正一人將自己腰間藤條的另一頭,系在一棵粗壯的樹幹上,似乎並未有人願意與他結伴。
想來此前,他得罪的人並不在少數。
不過看起來,他倒是並不十分在意,似乎一個人便能處理好這件事情。
我對他開始有些好奇。
雖然西兌玄洲的天雷獄之人是有些不同於其他仙門弟子,但如燕懷朔這般孤僻,甚至視他人性命如草芥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見。
我小聲提醒顧九珩,進入沼澤地之後,一定要多加防範那個燕懷朔。
顧九珩顯然是記得之前與燕懷朔交鋒時吃過的虧,嚥了咽口水,又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一切準備妥當之後,我和顧九珩祭出自己的法器,凌空而起,衝雪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