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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什麼鍋都是他的?!
老姑父難得有了脾氣,怒氣洶洶地埋頭大口扒飯!
雖然胖蟲蟲容易哭,但他的好處在於哄起來也十分好哄。
過了五分鐘,胖糰子便含著眼淚繼續啃之前沒啃完的雞爪。
吃過了晚飯,胖蟲蟲被老姑父帶著到外面放煙花去了。
說是放煙花,但因為早出了規定,他們這兒不能燃放大型煙花,姑父不好帶頭違反,所以所謂的“放煙花”,也不過是領著胖糰子在自家院子裡玩仙女棒。
一老一小出去了十幾分鍾,姑媽突然有些擔心,於是指揮起了在一旁給小嬌妻剝核桃的霍錚:“你出去看看蟲蟲,我怕待會兒嚴立新帶著他又出什麼事兒……萬一又把眉毛燒了就糟了。”
聯想起老姑父從前的種種事蹟,眾人都覺得姑媽的擔心十分有道理,盛子瑜也趕緊推了一把霍錚:“你還不快去看看。”
霍錚起身走到門口,看見院子裡除了姑父和胖蟲蟲,還有一個人。
是秦屹。
姑父站在一邊看著,秦屹懷裡抱著胖蟲蟲,一隻手還抓著胖蟲蟲的手,一老一小的手裡握著一根仙女棒,在夜色中劃出一道橘色的溫暖光芒。
這是胖蟲蟲第一次玩煙火,他樂得咯咯叫:“哈哈哈!爺爺!我還要玩!我還要玩!”
見霍錚這麼快回來,姑媽有些驚訝:“怎麼就回來了?蟲蟲呢?”
霍錚對著姑媽笑了笑,道:“姑父帶他帶得挺好,不用我們操心。”
說完又重新坐到了小嬌妻身邊,給她剝起了核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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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最終盛子瑜也沒去香港做產檢。
到底還是不放心孕婦出遠門,所以姑媽直接找了一個熟識的醫生幫她看胎。
去醫院的那天,胖傢伙異常緊張,一路上小胖爪都緊緊揪住老父親的頭髮,幾乎要將老父親的頭髮薅禿一塊。
霍錚忍著頭皮上傳來的一陣陣疼痛,皺著眉頭道:“蟲寶,你先放手好不好?”
當然,胖蟲蟲緊張也是理所當然的,因為小咕是男是女,直接關係到他到底是叫王招妹還是叫王蟲寶。
胖蟲蟲將一顆大腦袋埋在了老父親肩頭,默默含淚道:“我不要當招妹!”
“不叫招妹,不叫招妹。”霍錚摸了摸胖兒子肉嘟嘟的背,安撫道,“不聽姑爺爺的,我們當然不叫招妹!”
醫生說得隱晦,只是笑著道:“媽媽可以給寶寶準備小裙子了。”
一向反應遲鈍的胖蟲蟲這會兒卻毫不費力地聽懂了,他當下就高興得像顆小炮彈似的在房間裡來回跑圈,喜極而泣道:“我好喜歡小咕呀!小咕的哥哥是王蟲寶!”
他高興了,可盛子瑜卻默默發起了愁來。
她之前的確是想要女兒不錯,可現在真確定了肚子裡的是女兒後,她又覺得很難過。
以後她再也不是家裡唯一的小公主了。
一想到這個,盛子瑜就委屈得眼淚都要掉下來。
霍錚輕而易舉地看穿小嬌妻的心思,於是也不顧醫生在場,當時便將她攬進懷裡,輕聲哄道:“我保證,魚寶永遠都是我們家的小公主。”
盛子瑜一聽,瞬間破涕為笑。
但笑完又皺起眉頭來推了推他的肩膀,嗔道:“魚寶好難聽!我不要叫魚寶!”
饒是見慣喜怒無常的孕婦的醫生此刻也十分無語,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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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時候,霍錚將嬌妻胖兒帶回了保定。
半年的休養期結束,他又重新回到了部隊,現在擺在他面前的似乎只剩下一條路:轉崗。
因為半年前的那場試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