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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繹被噎了噎,找不到話來回擊。
盛謹常一直將女兒未婚生子這件事視作奇恥大辱,因此盛子瑜生過孩子這件事,被他瞞得滴水不漏,尋常外人並不知道二十一歲的盛子瑜有個三歲大的兒子。
這事說起來雖然並不光彩,但盛子瑜也不是覺得有個兒子很丟人,也不是她敢做不敢當,只是過了這麼幾年,蟲蟲都這麼大了,但她依然覺得這事兒實在有些冤。
冤得她沒處兒說理去。
既然她失憶了,將自己從前幹過的事都忘了個一乾二淨,那也勢必無法發自內心地覺得這個孩子是她和別人亂搞出來。
這壓根兒就不關她的事兒啊!
所以她也從沒將這事告訴過其他人,包括閨蜜姚佩佩。
至於寧繹……他知道蟲蟲的存在,完全是因為當初盛謹常懷疑蟲蟲是他的種。
他和盛子瑜是光屁股長大的交情,從小兩家人就開玩笑許下了娃娃親,他挺樂意,只是盛子瑜看起來不是那麼樂意。所以,儘管他十分願意背這個鍋,可盛子瑜卻並不給他機會。
那時她還沒恢復記憶,卻斬釘截鐵地說:“不可能是他!”
……寧繹也不知道該喜該悲。
寧繹發動了車子,“蟲蟲在家嗎?把他接出來一起吃吧。”
“不雞道啊。”盛子瑜陰陽怪氣道,“我現在可管不到他,要老頭子同意你才能接他出來。”
寧繹笑出聲來:“你就算了吧,自己都管不明白,還管蟲蟲……你看,人年紀越大心就越軟,當初盛叔叔不還說要把蟲蟲送走,現在看看,他比誰都寶貝蟲蟲。”
盛子瑜“哼”了一聲,沒說話。
回了家,盛子瑜知道寧繹對這裡熟悉得不得了,所以也沒招呼他,只是說:“我上樓去換身衣服。”
寧繹在一樓客廳坐下,傭人給他上了茶,不一會兒,便有小傢伙奶聲奶氣的聲音在樓上響起:“寧叔叔!”
寧繹抬頭,正看見穿著藍色揹帶褲的胖蟲蟲從樓上蹦蹦跳跳走下來,衝著他眉開眼笑。
他趕緊站起身來去接小傢伙,“慢點走,別摔著。”
蟲蟲撲到他懷裡,緊緊摟著他的脖子,“寧叔叔是來看蟲蟲的嗎?”
寧繹在小傢伙胖乎乎的臉頰上使勁親一口,“叫爸爸。”
“你不是我爸爸!”蟲蟲瞪著圓乎乎的大眼睛,“我有自己的爸爸!”
“不叫就不叫。”寧繹用力揉了揉小傢伙的圓腦袋,又抱著他走到沙發前坐下。
從前寧繹也佔過這樣的便宜,被盛子瑜發現,不但將寧繹臭罵了一頓,還斷了小傢伙三天的芒果布丁,給蟲蟲幼小的心靈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自此之後,蟲蟲就知道了,自己是有爸爸的,只是爸爸還在趕來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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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間,盛子瑜將臉上的妝洗了,又換了身短裙,將披散著的頭髮在腦後紮了個馬尾,整個人青春靚麗,看起來也就十七八歲的模樣,幾乎可以去充當大一新生。
每次和蟲蟲一道出門,她便會刻意將自己往嫩裡打扮,她寧願被人認成蟲蟲的姐姐,也不想被認成帶娃少婦。
她對著鏡子將自己從頭到尾打量一遍,終於覺得滿意,於是轉身出去了。
一開啟房門卻發現有人在門口等她,是盛謹常。
她被嚇了一大跳,“你鬼鬼祟祟的幹嘛?”
“你說的這叫什麼話?”盛謹常皺眉不悅,然後又揹著手轉身往相反的方向走去,“跟我來一下書房。”
盛子瑜十分不耐:“我還要出去吃飯呢!”
盛謹常頭也不回,“有事和你說。”
雖然嘴裡嘟嘟囔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