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精,你這次可是惹錯人了!”甘斐在心中默唸,一股前所未有的決心在他胸中激盪,彷彿預示著一場風雨欲來的較量,即將在這片看似平靜的湖面上掀起滔天巨浪。
雲舞晴依偎在韓離堅實的胸膛上,淚水如斷了線的珍珠,一串串滑落,浸溼了他的衣襟。韓離的手輕輕穿梭在她柔順的髮絲間,眼神中既有心疼也有決絕。
回到那威嚴的大司馬府,韓離的腳步還未停歇,就被無盡的職責緊緊束縛,未能及時與久別的未婚妻雲舞晴共訴衷腸。誰料,命運的玩笑竟在這短暫的間隙裡悄然降臨。
蓉夫人,那位平日裡端莊優雅的女子,此刻卻如同受驚的小鹿,在眾多侍女的攙扶下,踉蹌著腳步,淚眼婆娑地離開了那間令人心悸的屋子。屋內,一切彷彿都定格在了那一刻的驚恐之中。那張繡著鴛鴦戲水的錦被,被粗暴地掀開一角,褥單上扭曲的褶皺如同無聲的吶喊,記錄著那場突如其來的風暴。
一支金簪孤零零地插在褥單之中,閃爍著寒光,彷彿在為這場不幸的低聲啜泣。而被撞破的窗欞,雖已匆忙釘上了幾塊木板,但仍難掩從縫隙中鑽入的寒風,帶著刺骨的涼意。
雲舞晴的聲音帶著哭腔,如同秋日裡凋零的花瓣,輕輕飄落在韓離的心頭:“我本是一介飄零之人,歷經磨難,幸得與君相遇。璜劍(假設韓離的字),即便我此刻身死,也絕不能……不能讓那可惡的賊人玷汙了我的清白。”她的淚水如同斷線的珍珠,一顆顆滾落在腮邊,美得令人心碎。
韓離溫柔地拭去她臉上的淚痕,眼中滿是堅定:“別怕,我回來了,任何人都不能再傷害你。”
雲舞晴顫抖著講述了那驚心動魄的一幕:“那賊子對我垂涎已久,今日竟偷偷潛入此屋,我全然未覺。夫人正與我談論著出嫁後的瑣事,他突然從房樑上躍下,滿臉淫笑,說他精通什麼陰陽採補之術。還……還胡言亂語,說羽媚姐姐就是因此才對他心生愛慕。
我本以為他是個正人君子,哪知他如此卑劣。提到羽媚姐姐,我心中更是悲痛萬分。他又自稱會降妖除魔,將我和夫人視作妖怪,仗著力氣大,便想輕薄我們。幸好夫人機智,大聲呼救,那賊子才嚇得逃之夭夭。嗚嗚嗚……”
韓離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將雲舞晴擁得更緊:“什麼妖怪?這賊子真是會找藉口!我原以為羽媚看中的男子定是個不凡之輩,沒想到竟是這等貨色。
放心,他逃不掉的。”他的目光中閃爍著堅毅的光芒,彷彿已經看到了那賊子的末日。 在幽暗而精緻的閨房內,雲舞晴的聲音如同細雨般綿綿落下,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決絕:“我那時心念電轉,只盼能以這支金簪,作為扞衛清白的最後防線……
若真無法逃脫那惡徒的魔爪,我便要讓這璀璨之物成為我生命的終章。”她輕撫著頸間,彷彿那想象中的悲劇已近在咫尺,金簪的光芒在她蒼白的手指間閃爍,映照出她臉上的無助與堅決。
韓離,這位風度翩翩的男子,眼含柔情,輕輕拾起那枚承載了無數情感的金簪,手法溫柔地將它插入雲舞晴略顯凌亂的髮絲中,如同在為一位受傷的公主整理皇冠。
他細心地梳理著她垂落的青絲,聲音低沉而堅定:“別怕,從今往後,你的世界將不再有陰霾。讓我成為你的盾牌,守護你免受一切傷害。”說著,他扶著她緩緩坐在妝臺前,那鏡中人兒,淚眼婆娑,卻也透著一份堅韌。
突然,韓離對著窗外輕輕吹響一聲悠長的口哨,這哨音彷彿有種魔力,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緊接著,一隻雄壯的獵隼破窗而入,它擁有褐色的頭顱,雪白的頸項,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眼下一條黑紋如同勇士的徽章,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這獵隼名為“隼影”,是韓離的得力助手,它一眼便鎖定了妝臺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