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勢如洶湧波濤般,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齊刷刷地投向了這個看似平凡卻又暗藏風雲的小小茶肆。
韓離,一位風度翩翩的書生,眉宇間透露出不凡的智慧與從容;甘斐,則是位身手矯健的俠客,眼神銳利如鷹,彷彿能洞察世間一切虛妄。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二人非但沒有半點慌亂,反而相視一笑,彷彿是在享受這場突如其來的“遊戲”。
桌下,無食——一隻看似憨態可掬的胖貓,正埋頭於美食之中,大快朵頤,完全不顧及外界的紛擾,那“呼嚕呼嚕”的吃相,彷彿在向世人宣告:世間唯有美食不可辜負。
就在這緊張與閒適交織的氛圍中,一位身著華麗校尉鎧甲的甲士,突然停下腳步,對著遠處緩緩走來的身影,恭敬地彎下了腰,如同朝拜一般。“公子,一切已安排妥當,此間已被鐵桶般圍住,那賊子插翅也難飛。”甲士的聲音渾厚有力,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
隨著這話音落下,一個尖銳而又略顯虛弱的聲音,如同破曉前的第一縷寒風,穿透了喧囂,直擊人心。“嘿!那肥頭大耳的漢子!今日,本公子定要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冤家路窄’,什麼叫做‘報應不爽’!”
伴隨著這聲音,一位身著錦袍,手持摺扇,面色蒼白卻眼神陰鷙的青年緩緩步入眾人的視線。他的每一步都似乎在地面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記,那不僅僅是體重所致,更是那股從骨子裡散發出的威嚴與怒氣。
原來,這位公子哥兒與無食的主人——那位看似不起眼,實則深藏不露的胖漢,有著一段不為人知的恩怨糾葛。據說,上次在市集上,胖漢無意間撞翻了公子哥兒精心挑選的古董花瓶,引得一場口角,最終不歡而散。而今,冤家路窄,再次相遇,公子哥兒誓要找回場子,讓胖漢付出應有的代價。
這一幕,如同一出精心編排的戲劇,引得周圍看客紛紛側目,議論紛紛,而小茶肆內,韓離與甘斐則繼續他們的悠然自得,彷彿這一切都與他們無關,只是這世間萬千風景中的一抹罷了。
一聽到那標誌性的尖細嗓音,甘斐的腦海裡立刻浮現出了一張油光滿面的臉龐——王家三公子王胖子。儘管他們的交集僅限於那一夜的短暫邂逅,但王胖子那彷彿能穿透耳膜的獨特聲調,早已在甘斐的記憶裡刻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
他輕手輕腳地按住正要挺身而出的韓離,遞去一個充滿狡黠與自信的眼神,隨後大搖大擺地踱步至酒肆門檻前,雙腳岔開,活脫脫一副山大王巡視領地的架勢。
果不其然,未見其人先聞其喘,王胖子圓滾滾的身軀隨後映入眼簾,他手指如戟,顫巍巍地指向甘斐,嘴角勾起一抹狠厲的笑意,彷彿要將前夜的屈辱悉數傾瀉而出:“哼!就是你這肥頭大耳的傢伙!那晚冒充大司馬的門客,讓我在眾人面前顏面掃地。
若非顧及大司馬的威名,我早就讓你見識見識我王家的手段了!今日既然你自己送上門來,新仇舊恨,咱們就一併清算!”
回想起上元節那晚,王胖子色膽包天,對美貌的莫羽媚動手動腳,結果被甘斐略施小計,第一次嚐到了被人按在地上摩擦的滋味。這對於一向橫行霸道的王胖子來說,無疑是奇恥大辱。
他雖然是個不折不扣的紈絝子弟,但這點眼力見還是有的,知道大司馬是根他惹不起的硬骨頭。於是,他暗中佈下眼線,企圖尋找機會給甘斐下絆子,哪怕只是暗地裡偷襲一頓,也好出出心中那口惡氣。
機緣巧合之下,王胖子收到了一條讓他喜出望外的情報——大司馬府有個門客因犯下大錯而逃亡,而據線人描述,那人長得和甘斐有幾分相似。
王胖子心中暗喜,這下他終於可以名正言順地找甘斐算賬,不必擔心得罪大司馬了。他甚至已經開始幻想,如何將甘斐的頭顱割下,再像獻寶一般送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