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身法的靈動,如同林間跳躍的鹿,悄無聲息地接近;出手的速度,快過閃電,讓對手來不及反應;更兼以豐富的對敵經驗,預判每一個可能,將每一個變數轉化為制勝的契機。”
“而那破御之體的靈力,便是那針尖之上精心淬鍊的劇毒,無聲無息間侵蝕對手的防線,直指其最為脆弱的部位。”
宋拓的思緒彷彿穿越了迷霧,瞬間被一縷靈光照亮,他仰頭大笑,笑聲中充滿了頓悟的喜悅:“哈哈,絕妙!
甘兄此喻,直抵人心,妙不可言!繡花針鬥萬鈞錘,這不正是我們乾家斬魔術的精髓所在嗎?想象那雲龍劍,在我手中化身為世間最毒辣、最難以捉摸的針尖,精準無誤地刺入妖魔的心臟深處,何其快意!”
隨著這一念通達,宋拓只覺體內熱流湧動,彷彿有千萬條細流匯聚成河,沖刷著四肢百骸,帶來前所未有的舒暢與力量。他心中暗自讚歎,乾家斬魔之道,竟能如此生動地被甘斐以如此奇妙的比喻詮釋得淋漓盡致。
甘斐見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繼續他的講解:“修為之路,如同兵刃之進化,初時或許只是細微之針,但隨著你實力的增長,它或許會變成鋒利長劍,或是威猛長矛,乃至最終化為能夠撼動山河的萬鈞巨錘。一切,皆在於你的修行與領悟。”
正當宋拓沉浸在這份喜悅與憧憬中時,一陣突如其來的尷尬打破了氛圍。“呃……那個,兄弟,能不能先幫我個忙?”甘斐略顯窘迫地開口,隨即補充道,“我,我尿急……”
宋拓聞言,先是一愣,隨即忍俊不禁。兩人合力將甘斐扶出靜室,卻不料,一場突如其來的惡作劇悄然上演。甘斐對著牆角釋放著自然的呼喚,卻因顏皓子的突然闖入而驚慌失措,差點讓“洪水”失控,引得宋拓在一旁捂嘴偷笑。
“你小子,進來也不打個招呼,差點害我尿你一身!”甘斐一邊手忙腳亂地整理衣物,一邊對著顏皓子抱怨道。然而,顏皓子的到來卻帶來了另一個令人振奮的訊息:“你那位……醒了!”
“什麼相好的,別亂說!”甘斐下意識地反駁,但隨即意識到顏皓子指的是誰,臉色微變,“你是說莫羽媚?”
顏皓子的聲音裡帶著幾分急切:“對,就是她!快去看看吧!”
此時,宋拓與甘斐的心中都湧起了一股複雜的情緒。他們知道,莫羽媚的甦醒,不僅意味著一個生命的重生,更可能揭開一系列未解之謎的序幕。
在一片混沌與恐懼交織的血色夢境中,莫羽媚拼命地奔跑,四周是無盡的鮮血與骨骸,還有那隱約可聞的哀嚎與哭泣。她不知道自己在逃避什麼,只知道那份恐懼如影隨形,讓她無法停歇。
突然,一個赤裸的身影如同噩夢般出現在她的視線中——赫連厥。他猛地衝上前來,將她緊緊抱住,力量之大幾乎讓她窒息。在那一刻,她清晰地感受到了赫連厥身體的熱度,以及那份不該有的堅硬,正緊貼著她的敏感之處。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莫羽媚的夢境更加扭曲,她奮力掙扎,卻彷彿被無形的鎖鏈束縛,無法逃脫。然而,就在這絕望之際,一抹溫暖的光芒穿透了血色的迷霧,將她從夢魘中喚醒……
在莫羽媚猶豫是否該掙脫那份不明所以的束縛時,周遭的空氣彷彿被無形之手猛然撕裂,銳蹼邪鶩那張平日裡陰鷙的面容,竟如幻影般扭曲,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邃的黑暗中緩緩浮現的異象。
她驚愕回首,只見赫連厥的影像驟然蛻變,化作一張由夜色編織的鬼臉,獠牙森森,涎水如瀑,伴隨著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尖笑,那雙眸中彷彿蘊含著能吞噬靈魂的幽光。
“羽媚……羽媚……”這呼喚,不似人間之音,它穿梭於風隙,攜帶著古老森林中的低語與亡魂的呢喃,每一個音節都顫動著不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