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你的行蹤早在我等掌握之中,此番不過是請君入甕!”宋拓話音未落,手中雲龍劍已化作一道流光,劃破夜空,直逼而去。那劍,彷彿蘊含著九天神龍之力,每一次揮動都伴隨著雷鳴般的轟響,令人心生敬畏。
瘦高男子目光在薛漾與宋拓二人間流轉,鏽跡斑斑卻鋒芒畢露的鏽劍,與雲龍劍交相輝映,兩股強大的劍氣交織成一張無形的網,將他牢牢鎖住。他驚覺,白日裡那看似不起眼的三人,竟是專門針對他而來,心中不禁升起一股寒意。
而此刻,一旁的驢臉妖怪早已被恐懼吞噬,它的臉因極度恐慌而扭曲,雙眼圓睜,彷彿能吞噬一切恐懼。
在眾人注意力被瘦高男子吸引之際,它竟做出了孤注一擲的逃脫嘗試。只見它身體驟然間被一股濃厚的白霧包裹,如同喪家之犬般,不顧一切地向山拗口狂奔。遺憾的是,在極端的恐懼下,它忘記了山拗口還站著另一位不速之客。
徐猛,這位平日裡以俠義自居的劍客,此刻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眼前的景象超乎了他的想象,心中反覆迴響著:“這世間,竟真有妖魔?這怎麼可能?”這份對未知的恐懼,如同潮水般湧來,讓他的手腳不禁微微顫抖,連拔劍的勇氣都暫時失去了。
就在驢臉妖怪帶著那股不祥的白霧,如同無頭蒼蠅般衝向徐猛之時,薛漾的鏽劍如一道閃電劃破長空,精準無誤地擊中了驢臉的後背。隨著一聲沉悶的哼聲,驢臉妖怪應聲倒地,即便是倒下的瞬間,那失控的身體仍在地面上滑行了一段距離,最終停在了徐猛的腳邊。
“嘶——”徐猛終於找回了些許勇氣,顫抖著拔出犀首劍,用劍尖輕輕挑起驢臉的腦袋。那長耳、大眼、直鼻,在人類的身軀上顯得如此怪異而駭人。
徐猛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而驢臉妖怪似乎還未從劇痛中緩過神來,又是一陣微弱的抽搐,更添了幾分恐怖的氣息。這一幕,讓徐猛深刻體會到了,原來,真正的恐懼,往往源自於對未知的直面。
徐猛的心猛地一顫,彷彿被無形之手揪緊,不由自主地向後騰挪一步,瞳孔中映出的是一場突如其來的變局。
而在那混沌的中心,瘦高男子如同被無形繩索牽引,步步踉蹌後退,每一步都伴隨著宋拓手中雲龍劍的鋒芒漸進,那劍尖閃爍著寒光,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直逼人心。
薛漾站在一旁,嘴角掛著一抹淡然的微笑,眼中卻閃爍著洞悉一切的睿智。他心中暗忖:“這驢頭怪物,不過是池師兄劍下的試煉石,剛好用來祭劍,成為他斬妖除魔生涯中的第一道輝煌。”
“好漢?英雄?上仙?哈哈,別忙著換稱號了,晚了!”瘦高男子聲音顫抖,從“壯士”到“上仙”,稱呼如同換湯不換藥,最終卻只是垂死掙扎的哀鳴。
“薛兄弟說得對,妖魔的求饒,不過是緩兵之計。”宋拓的回應堅定而冷酷,他輕撫劍柄,雲龍劍彷彿感受到了主人的意志,嗡鳴一聲,劍光更甚。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變故驟生!一個黑影如同山嶽般突兀而起,正是那看似粗獷實則心思細膩的護商師羅老七。他不知何時掙脫了束縛,巨大的佩刀劃破空氣,帶著一股不可阻擋的蠻力,自瘦高男子的肩頭斜掠而下,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瞬間終結了這場求饒的鬧劇。
“入你孃的邪!”羅老七的怒罵聲粗獷而有力,帶著濃重的江湖氣息,與這突如其來的血腥場面形成鮮明對比。他一把揪住瘦高男子頭頂那已化為驢鬃的毛髮,眼中怒火中燒,“你個驢精,敢混進我的商隊害人,還想砸了我的飯碗?老子今天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瘦高男子的眼中滿是不甘與驚恐,他試圖發出聲音,卻只能發出微弱的嘶鳴,心中滿是不解:這黑臉大漢,究竟是如何在他精心佈置的定身術中脫身,並給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