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山先生輕撫過巨蚌內丹,彷彿觸碰到了萬年時光的溫暖脈搏,那股暖流不僅溫暖了他的掌心,更點燃了他心中的野望之火。
“若我能掌握那傳說中的吸靈秘術,這古老玄力,便如同我體內流淌的血液,助我攀登至修行界的巔峰。”他心中波瀾壯闊,思緒萬千,手中雲龍寶劍彷彿感應到了主人的心緒,劍身微顫,散發出璀璨的光芒,將他的面龐映照得既神秘又堅決。
就在這時,曾伯低沉而充滿算計的話語打破了室內的寧靜:“嶽公,唯有除去公孫復鞅,我們才能名正言順地佔有這一切。就讓他成為紫菡院那場混亂的替罪羊,而您,則是那位力挽狂瀾的英雄。”
孤山先生凝視著雲龍寶劍,劍尖輕顫,似乎在引導他做出抉擇:“但若殺了他,我如何能心安理得地佔有這些珍寶?這並非正道所為。”
曾伯見狀,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俯身貼耳低語:“嶽公,這世間哪有絕對的清白?公孫復鞅之後,再無聲張之人。我們將此地的一切痕跡抹去,只留您與曾家兄弟的正義之名。紫菡院的佳麗們,不過是些微不足道的存在,她們的命運,不過是為您的偉業鋪路罷了。
至於晏菡君,她的吸靈之術,將是您超越一切的關鍵。她,可以先留一命,待您習得那無上法門後,再作定奪。”
孤山先生的眼神在瞬間變得複雜,他彷彿被捲入了一場道德與慾望的漩渦。腦海中,那些力宗弟子、紫菡院的柔弱女子,與即將到來的無上榮耀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幅幅光怪陸離的畫面。他喃喃自語:“先學了來……先學了來……”每一個字都彷彿重若千鈞,壓在他的心頭。
就在這時,一縷清風穿窗而過,帶來了外界的一絲清醒。孤山先生猛地抬頭,眼中閃過一抹清明。他意識到,自己作為伏魔道的守護者,怎能因一己私慾而違背初心?那些生命,每一個都是獨一無二的存在,怎能成為自己追逐力量的墊腳石?
他深吸一口氣,將雲龍寶劍緩緩歸鞘,目光堅定:“曾伯,我們不能以惡制惡,更不可濫殺無辜。公孫復鞅之事,我自有公斷,但絕不會犧牲他人來成全自己。我的修行之路,應當光明磊落,無愧於心。”
曾伯聞言,臉色微變,但隨即又恢復了那副恭順的模樣,心中卻已暗暗盤算起了其他打算。而孤山先生,則在這瞬間的抉擇中,更加堅定了自己作為伏魔者的信念,他的身影在夕陽的餘暉下,顯得格外高大而孤獨,卻也更加耀眼奪目。
在幽暗的燭光搖曳下,曾伯的話語如同夜風中飄蕩的鬼魅低語,輕柔卻帶著不容忽視的寒意:“將那些無關緊要的靈魂抹去,再以那禁忌之術——吸靈之法,汲取他們的力量。”他的話語彷彿一把無形的利刃,輕輕劃破了空氣的寧靜。
曾仲則在一旁,雙手環抱胸前,嘴角掛著一抹玩味的笑容,彷彿正欣賞著即將上演的一出好戲。宋拓立於暗處,心潮澎湃,猶如翻湧的江海。
他本以為這是一場志同道合的聚會,不料卻是一場暗流湧動的風暴。隨著曾伯的話語落下,他恍然大悟,自己之所以未被那詭異的定身術所困,竟是因為自己初涉魔道,心間尚存一絲清明,未曾沾染妖魔隕落時的那份戾氣。
這份意外的“保護”,讓他在混亂中尋得了一線生機。思緒流轉間,宋拓不禁對曾家兄弟的身份與手段產生了深深的好奇與戒備。
他們是如何做到如此狠辣而又狡猾?先是以弱示人,誘使公孫復鞅放鬆警惕,而後猛然發難,即便是公孫復鞅這樣的強者也未能倖免。
宋拓心中暗自焦急,往日裡他遇有疑惑總會求教於嵇蕤薛漾,但此刻,兩位摯友卻如同雕塑般被定在原地,無力相助。正當他苦思無解之際,孤山先生的身影映入了眼簾。雲龍寶劍在他手中熠熠生輝,然而,他的眼神卻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