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想讓她知道，我阿陶總有一天會像我爺爺一樣，成為狼牙城的第一富商！”
顧小芸一愣，“狼牙城的富商不是姓張嗎？”
阿陶聽後，原本興奮的表情瞬間垮了下來，“對啊，本來是我們陶家，也不知道那張家使了什麼手段，竟然超過了我們。不過沒關係，總有一天，我們陶家還會是狼牙城的第一富商！”
她滿懷憧憬，鬥志昂揚，彷彿已經看到了自己成為第一富商的那一天。
顧小芸想起了張大山的下場，然後又想起狼牙城城破，十萬人因此喪生，她慢悠悠提醒。
“其實，成為狼牙城第一首富也沒什麼，成為大昭第一首富才是最厲害的呢，既然狼牙城不行，你們可以考慮去別的地方啊，大昭這麼大，你一定能找到適合自己的路。”
阿陶並沒有聽懂她的暗示，天真無邪地開口，“可是我就在狼牙城長大的呀。”
“南方煙雨小鎮，環境優美，東邊的臨水城鎮，海運發達，長安的經濟貿易更不用多說，你只有走出去了，才能發現天地遼闊，百鳥縱橫，又何必糾結於一處呢？”
阿陶雙手託著下巴，眉頭緊皺著，“的確，我沒去過什麼地方……”
“我在靈溪鎮和長安都有家，你可以去找我啊。”
“真的？”阿陶高興了，“那你得和我說說具體的地址，嘻嘻。”
顧小芸笑著點點頭。
第二天下午，眼看著洛孤城的城門就要關了，他們緊趕慢趕總算是趕到了。阿陶他們還有自己的買賣要忙，沒辦法，只能和顧小芸、渡川二人分道揚鑣。
阿陶很不捨，她委屈巴巴讓顧小芸記得，總有一天她會去長安找她的，讓她不要忘記她。
“要早點去啊，我只能等你到大昭二十二年哈。”
因為大昭二十二年，狼牙城會城滅，十萬百姓會因此喪生。
她希望能救他們一把。
阿陶大聲回應，“我一定會去的！”
此時的開朗活潑的阿陶絕對沒想到，等到十七年後，也就是大昭二十二年，她已經成為家主，並且早將生意開遍了大昭各處，成為名副其實的大昭第一富商。她按照約定去了長安，卻沒找到顧小芸。
就在她難過之際，手下人來報，狼牙城淪陷，全城的百姓都死了。
她心有慼慼焉，喃喃自語，“芸姐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這一切，所以才與我定下這個約定？你究竟在哪裡？”
渡川伸了個懶腰，鼻子不停地嗅著那股燒烤的味道，他忍不住嚥了咽口水，“好餓啊，芸娘子，要不我們先大吃一頓，再想想接下來怎麼辦，對了，這洛孤城獨有的紅葡萄酒格外有名，也不知味道咋樣。”
顧小芸看了看那些穿著異族服裝的百姓，又低頭看看自己和渡川，想了想，“不急不急，咱們先去弄兩身新衣服，找個客棧住下吧。”
一聽到買衣裳，渡川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他身上這身早就臭了，是時候換新衣服啦。
不過這北蠻的衣服與大昭真不一樣，顏色用料格外的大膽豪放，當他看著露著一截小蠻腰的顧小芸出來時，臉又紅了。
顧小芸整理著藍色帶珍珠的帔巾，隨口問道，怎麼樣？
渡川移開目光，撓了撓頭，有些害羞，“好看是好看，不過是不是有點不合時宜？”
“沒有啊，我看大街上都是這麼穿的，就這件吧，入鄉隨俗嘛，你呢，”她說著，托腮圍著他轉了一圈，很是驚豔，“不錯嘛，這一身很適合你！”
她說完，付了錢，準備找個客棧下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