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子我呀沒看錯,現在好感度真的是-50啊。”
“不是的,你們肯定搞錯了,明明是15,你忘了?你還恭喜我來著。”
“我記得呢,但剛才好感度確實掉了點兒。”
“掉了點?簡直跌到谷底了好嗎!你們是不是在逗我玩呢!”
顧小芸氣得不行,連身上的傷都顧不上,在房間暴走,系統連忙安慰她。
“不如去裴卿言那兒看看,說不定發生了什麼意外呢?”
還沒等她走進裴卿言的房間,就看到裴壽站在門口,一臉嚴肅。他看到她來了,趕緊迎上來行了個禮:“大夫人!”
“你這是怎麼了?六郎出什麼事了嗎?”
裴壽就把事情的經過詳詳細細地告訴了她,顧小芸聽後大吃一驚,急忙推開門走了進去。
裴卿言還是那個裴卿言,但感覺上他卻像是換了個人。以前他的眼神兒冷得讓人心裡發顫,現在呢,那眼神裡透著股傲氣,偶爾對視,眼底的寒意就像淬了毒。
冰山變成了地獄。
顧小芸覺得壓力山大,沒一會兒的工夫,她已經連喝了好幾杯茶,掩飾內心不安。
裴卿言面色從容,細看眉眼還有些漫不經心,他指節在桌上輕釦兩下:“嫂嫂,還有什麼問題嗎?”
顧小芸能頂著壓力還坐在那兒,已是挺不容易了,她甚至都沒聽清楚裴卿言說了啥。
裴卿言眼神一眯,心裡頓生戾氣。
他跟她說那些幹什麼,簡直對牛彈琴。
看她那副害怕的樣子,一點用都沒有,但她知道得太多了,不除掉她,後患無窮!
可是,這一世重頭來過,有些事兒確實變了,比如她,本該和人跑路,現在卻坐在這兒,甚至—
還跟年輕的裴卿言有過那麼一段!
他的目光裡多了點複雜,指尖似乎還殘留少女的香氣,身體某個地方的反應,讓他喉結不由得滾動。
顧小芸突然覺得自己就像案板上的魚肉,任他宰割。
他看自己的眼神著實不清白。
不管是氣質還是神態,這個裴卿言和以前那個完全不一樣了。
硬要說有啥區別,就是以前的裴卿言雖然冷冷的,但挺純情,現在這個盯著自己看,眼神裡全是兇光。
他為何變成這樣了?
裴卿言不耐煩地又問了句:“嫂嫂?”
“沒有!”
顧小芸瞬間直起腰,趕緊搖頭,拿出對待領導的十二分認真來響應。
她如坐針氈,想趁機逃離,卻注意到裴卿言不適地揉了揉太陽穴。
“主子,你身體不舒服嗎?”
裴卿言的動作停了一下,然後勾唇,搖了搖頭:“沒事,就是習慣性動作。”
裴福這才鬆了口氣:“我還以為你又中了什麼毒。”
三十三歲的裴卿言那時已經毒入心肺,就算能吃解藥,也留下了後遺症。
間接性頭疼就是其中之一。
尤其是在過度思考之後,這已經成了他的習慣性動作。
郭小芸呆住,她好像知道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了。
自己都可以穿書,他難道不能重生?
她試探性地笑道:“什麼毒會頭疼,又不是無憂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