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她更加恨裴若富了。
這群王八蛋！
其中有一針是建裡穴，位於肚臍上三寸，顧小芸看了眼，便羞紅地抬起頭。
下不去手啊！
“嫂嫂……”裴卿言又喃喃叫道，他睜著渙散的雙眼委屈巴巴望著他，眼睛中透著茫然和無措，他嗓音很沙啞，壓抑著情慾：“我是不是快死了？”
“你胡說什麼呢，不會的，我不會讓你死的！”
裴卿言想笑，卻極為痛苦地咬住下唇，生生止住幾欲脫口而出的狼狽喘息。
他渾身上下都在被烈火燃燒，池水冰冷也不能澆滅內心的渴望。
即便這樣，裴卿言也沒失了分寸，他在極力壓抑著，若不是抓著池子邊緣的手青筋暴起，顧小芸都看不出他情況這麼嚴重。
這樣下去不行！
施針真的太慢了！
自己費心養著他，好不容易臉上有肉了，可總是有人要毀了他。
顧小芸伸手捧起他的臉，望著他眼尾曳出的一抹紅，堪比上好的胭脂，那份清冷褪去，多出了幾分嬌俏嫵媚，意態風流之色，就像墮落謫仙，讓人忍不住蹂躪。
不知是他的心還是顧小芸的心，總之心跳聲很快很響，很清晰。
她定定地看著他，瞳孔幽深：“我有個法子可以救你，但對你不利，或者你多泡會冷水澡，也行。”
“什麼……法子？”
顧小芸的睫毛被水霧打溼，晶瑩的水珠墜綴在長長的睫毛上，滴下來落在他的臉頰，涼涼的，很是舒服。
顧小芸緊張地嚥了下口水，沒有說話，直接附上他的嘴唇一碰而過。
裴卿言如久旱逢甘霖，雙手不知何時纏繞上她的後背，抬頭親吻上柔軟的雙唇。
“裴卿言，這是你同意的，事後你不能洩憤殺我！”
耳畔發出一聲輕笑：“好，都聽嫂嫂的。”
她感覺自己像是一葉漂泊的小舟，要被洶湧的激流撞碎，偶爾睜眼，是裴卿言波光粼粼的眼神，她幾乎要溺死在裡面。
她怕了，怕自己會忍不住心動。
而且他的眼神太清澈，太乾淨。
她有種引誘良家少男的感覺，就隨便摸了條帶子擋住他的眼。
“不準這麼看我！”
抵在胸前的手稍稍用力，可依舊紋絲不動。
掌心下是薄而有力的肌理，讓她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裴卿言雖然被蒙上的眼睛，但他很快地對準顧小芸的唇，狠狠碾壓，直到對方喘不上來氣為止。
他聽著顧小芸喘息聲，唇角笑意隱隱：“好嫂嫂，再給我一次吧。”
一瞬間，位置顛倒，她被禁錮在裴卿言胸膛和池璧之間。
不同於她。
他親吻她，很是虔誠。
水緩緩湧動了一下。
顧小芸無聲地倒吸一口氣，腦袋往後仰去，雙手下意識緊緊環住他的肩膀。
逃不掉了，她也不想逃。
這一次他很沉穩，慢慢地磨著細肉，輕囁她的脖子，很快在纖細的脖頸處開出朵朵花。
似是察覺出顧小芸動情了，裴卿言便更加放肆了，動作越來越不收斂，頃刻間猶如掙脫束縛的野獸。
盡情地展露獠牙。
顧小芸就是那個獵物，雙頰緋紅的面上，出現複雜難辨的神情。
他親吻她的眼角，鼻尖，嘴角，耳垂。
顧小芸似死了又活，活了又死，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