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
“況且,段煨,華雄是守備營將領,非是私軍,不可能背叛驃騎。”
“如果有一天,驃騎下令讓他們攻打三河守備營,衝擊洛陽,他們都會義無反顧的領軍死戰,某的首級就是他們的封侯之功。”
董卓沒有絲毫猶豫,直接不留情面的拒絕。
封關調兵殺驃騎?
袁隗真敢想,這不是求生,而是想拉著他一起赴死。
“呵。”
袁隗悲笑道:“一個披甲懸刀不過三年的少年郎,爾等竟然這般信服,你董仲穎都甘為鷹犬?”
“袁隗。”
“次陽先生。”
董卓神情羞惱,大喝道:“天下士人沒有人可以拒絕袁氏的徵辟,這是你們多年積攢下來的權勢;于軍卒而言,驃騎就是士林之中的袁氏;不,應該說你袁氏,才是士林中的驃騎,莫要自誤了。”
“罷了。”
“你不願就罷了。”
袁隗行至門戶處遙望幷州九郡之地,複雜道:“從捷報而觀,幷州必然被肅清,某懷疑劉牧要對整個幷州計程車族下手,若他回來之後,朝中誰人可阻。”
“自裁吧。”
董卓斟酌良久。
他清楚劉牧的殺性,必戮二字不是虛言而是事實,猶如那句六夷敢稱兵杖者,一律夷族,以儆效尤。
所以,一殺十六萬,匈奴兩部滅亡。
從劉牧披甲至今,有二十餘萬人因他而亡。
這僅僅是開始,誰也不知道平城關外會有多少人死去。
“董仲穎。”
“袁氏送你一場大風。”
袁隗眸中滿是決然,說道:“你殺了某,梟首用白灰封存送往洛陽,就言某來河東找你,讓你出兵入境伏殺劉牧,所以你不願背叛大漢,背叛天子,更不願背叛劉牧,此事便以某之死了結。”
“怕是不夠。”
突兀,堂外傳出李儒的聲音。
董卓瞳孔一凝,急忙問道:“文優,可是幷州有訊息了?”
“是。”
李儒入堂,恭敬道:“九郡封關已解,各郡都有訊息風傳,九郡士族豪紳,商賈,超過八成被抄家,其族人都被帶去平城關,有負隅頑抗者,被北伐大軍攻破塢堡,持械者皆斬。”
“祁縣王氏安在?”
袁隗汗毛乍豎,滿含驚意道。
李儒搖了搖頭,說道:“第一個是上黨陳馮,第二個便是祁縣王氏,然後九郡才開始封關,直到美稷縣之戰結束。”
“完了。”
“徹底完了。”
袁隗眼前一黑,癱坐在地上。
一切的猜測都應驗,劉牧真的敢屠殺一州計程車人。
四世三公的袁氏,又能比誰更高貴,待此戰結束,他們這些袁姓士人必定成為天子囚徒,劉牧的刀下之首。
“結束了嗎?”
董卓神情亦是有些黯然。
他從涼州一義士,加封至武衛中郎將。
一路上全靠袁氏在朝中幫扶,逢戰必被舉薦為將。
如今袁氏這棵參天大樹傾倒,受到照拂之人亦會被牽連。